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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b;&b;不晓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四丫头是从哪听说来的,他却觉得老怀大慰,总算是四丫头开窍。
&b;&b;&b;&b;他妹子做不成女侠,上辈子风风火火,但也晓得医者仁心,成了一个出色的白衣天使。
&b;&b;&b;&b;“行了,不就是一场电影吗,舍命陪君子了。”
&b;&b;&b;&b;得了保证,四丫头才露出笑脸,不过还是宝贝着把玉观音捏在手里,说道,“二哥说玉养人,宁宁身子不好,要不这观音就给她拿着吧。”
&b;&b;&b;&b;敢情是慨亲哥之康,周扬说,“你俩想要的话,过些天我让你二哥给你俩一人淘换个好的,观音你俩不兴戴,有讲究,男戴观音女戴佛。”
&b;&b;&b;&b;而且他的玉观音个头有些大,是个手里把玩的把件儿,小孩拿着不合适。
&b;&b;&b;&b;大海是摸着黑回来的,老太太也没问,周扬也没管,横竖这么大个人不至于在外边混不到饭吃。
&b;&b;&b;&b;周扬沏好了茶,在书房等着。
&b;&b;&b;&b;闻见大海身上没酒气,他还觉着奇怪,问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老板把酒局戒了?”
&b;&b;&b;&b;大海摆摆手,道,“办正事哪有闲工夫喝酒,我又不是真的分不清轻重。”
&b;&b;&b;&b;他问道,“怎么说?”
&b;&b;&b;&b;“还能怎么说,驻京办的干部彻底弄清楚了,估计是闹了个乌龙,以为二机厂递上去的材料是打算哭穷要钱要待遇。”
&b;&b;&b;&b;说起来也是哭笑不得,大大小小的国字头企业,都是亲生的,可孩子一多起来,爹娘也难免手忙脚乱,照应不过来。
&b;&b;&b;&b;东北的企业又是长子,个头最高,身子最壮,已经不适用会哭就能吃到奶的套路。
&b;&b;&b;&b;关键是现在爹娘的日子也难,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活,剩下的关心也是紧着年幼、弱小的来。
&b;&b;&b;&b;不管从哪方面看,二机厂都不在人家最优先考虑的梯队里。
&b;&b;&b;&b;可驻京办的干部们也觉得冤,现在二机厂这个孩子不是为了争口奶喝,而是想着跟家大业大的兄弟并股,从爹娘身边分出去,也不要爹娘的养老钱,说白了就是只分家不要钱。
&b;&b;&b;&b;关键是这个想法没准确的的让爹娘知道。
&b;&b;&b;&b;也难怪上头害怕,这年头进京的干部都背负着地方领导的殷切希望,归纳总结就是四个字,跑部钱进。
&b;&b;&b;&b;像二机厂这样没有竞争力的企业,根本没有跑部钱进的资格。
&b;&b;&b;&b;周扬给大海倒了一杯茶,问道,“驻京办的干部有没有对策?”
&b;&b;&b;&b;“哪有什么对策,要是有也不至于求到咱们头上,不过人家打听了,负责这个事的整合小组副组长是你同学,人家指名道姓了,叫巴特尔。”
&b;&b;&b;&b;如此一来,周扬更觉得奇怪,倒不是奇怪于巴特尔能负责这么紧要的工作,毕竟第一届的京大毕业生,又是处在人才断层的当下,参加工作就掌握实权的也不新鲜。
&b;&b;&b;&b;他奇怪的是既然驻京办的干部能打探到巴特尔负责这件事,又把巴特尔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他不信就没有一点办法。
&b;&b;&b;&b;把疑惑说出来,大海恍然,道,“别忘了家奇,人家和巴特尔也认识。”
&b;&b;&b;&b;他一拍手说道,“对呀,那让家奇哥跟老巴打声招呼不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b;&b;&b;&b;大海唉声叹气的可惜道,“谁说不是,可方大爷的倔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让自己亲儿子去说和,总归不太合规矩,这么着不就落到你头上了。”
&b;&b;&b;&b;“工人都要饿死了,这时候讲哪门子规矩。”他抱怨着,方家奇他老子的确是倔强的有点迂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胆子大,也敢开半挂。
&b;&b;&b;&b;别人都在跑部钱进,没什么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