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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骤歇,西厢房霎时间沉寂下来。
让本打算看热闹听戏的周扬觉得好生无趣。
场面锣鼓敲开来,观众都准备好了板凳瓜子,台上的演员草草收场是极为不道德的。
他可惜的砸砸嘴,一不留神被许大志钻了空子,车压相眼,过河马卧槽叫将。
紧跟着就是周扬的“卧槽!”
“这局不算!”他开始胡搅蛮缠,打算撤回。
许大志憨笑着刚要抽回棋子,韩芳抱着肩膀嘲讽道,“悔棋可不是大老爷们的行为,认打服输是棋场上的规矩。”
“没意思,不下了。”周扬伸手把棋盘搅乱,喝了一口茶水。
许大志是个臭棋篓子,讲究直来直去,必定开局当头炮,紧接着就出车做重炮。
他的战术思想也很简单,开棋三步不出车就是臭棋篓子。
重炮是他最喜欢的杀招,而做成重炮最好的时机都在开局的二十步之内。
车马的威力似乎比炮更甚,但部队出身的他还是用不惯,也许他不是当将军的料,还是炮用着舒服些。
周扬的棋力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收拾许大志这样的菜鸡弱狗也应该是手拿把掐,阴沟里翻船才更让他恼怒。
大概上没有什么比输给臭棋篓子更让人沮丧的了。
韩芳却为许大志叫屈喊冤,她说道,“许哥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哪像你一样整天花心思算计这个琢磨那个,他下棋肯定玩不过你。”
“你这话啥意思?”周扬不愿意了,梗着脖子反问道。
韩芳说道,“啥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当老板的都心脏。”
“这点你算说对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当不了老板。”周扬一点也不觉得韩方是在讽刺他,相反,他对此得意洋洋,那句话怎么说的,敌人越是暴跳如雷,说明我们做的越正确,正确的东西就应该坚持下去。
许大志在一边嘿嘿笑着看他俩斗嘴,他和柳元情况不一样,毕竟后者有家有口,老婆闺女都要操心。
他则没有这方面的考虑,老光棍一根儿,潇洒的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能跟在周扬身边全天待命。
忽然周扬跟韩芳没声了,他还觉得奇怪,紧接着他看见松子和马金霞站在门口往里边张望,他想了想,站起身来跟两人打个招呼又出门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韩松倒不咋好意思,他还想着留许大志在,三哥能留点情面,这么一看,算盘又打空了。
周扬扭头说道,“咋?你俩客气啥?还有金霞,你也不是第一次上家里来,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马金霞红着脸摇头又点头,羞怯极了。
周家的门她没少登,之前吴婶三个没来的时候,主要就是她们兄妹俩帮着打理忙和。
可如今换了个身份,以韩松对象的身份上门还是头一遭。
仔细想想,以韩松和三哥的关系,算不算是自己见婆家人?
回头再一想,她们兄妹俩跟三哥的关系不比韩松跟三哥远。
到底要怎么捋顺呢?头疼!
她跟韩芳点点头,然后捏着手站到一边,十足的受气小媳妇样。
周扬瞅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俩的矫情劲儿,像!”
他俩相互对视一眼,都闹了个大红脸,最后还是马金霞扭扭捏捏的掏出两个小盒子来,交给周扬。
“三哥,这是我和松子的心意。”
“哪跟哪?”周扬被闹得一头雾水,揉着眉心问道。
韩松咳嗦一声,说道,“我跟金霞虽然定亲的事是商量妥了,可还缺个有分量的人上去说合一下,要不不好看。”
“哦,我晓得了,你们两口子这是把我当媒人了,中,这个活我应下了,啥时候上门告诉我一声就行,有啥要准备的没有?”周扬其实不愿意干保媒拉纤的活,但松子和马金霞这事,他还真推不掉。
不管是从两头的关系来看,还是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
一个管着动物园批发市场,一个在深城给他冲锋陷阵,这两口子还是有必要笼络好的,跟势不势利没多大的关系。
韩松说,“没啥要准备的,只要你人去了就成。”
周扬又问道,“定亲宴都张罗好了?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都置办妥当了,只是个定亲,我爹娘的意思是没必要大操大办,就在家里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