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系了!”
“因为他们之前都是美术社,被外人挑拨离间才退社和换社的啊,”樊新知嫌恶地挑起眼角,“昨天周坤在那里絮絮叨叨画不入流插画的不就是他们吗?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
显而易见个屁啦!
“也就是说——”
我深吸一口气。
“社员退社或者转社一般都有原因,而你手里有确信退社中有敌对社团插手的证据,因此这两位嫌疑人在退社的纠纷中反过来对美术社本身产生了很大的仇恨,很可能自作主张,或者在旁人的授意下变本加厉,是这样吗?”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哪儿有逻辑链这么长的阴谋论,想不到堂堂一个艺术素养过硬的樊新知,自我意识会这么过剩。
但没想到我这么一说,迎来的却是樊新知毫不迟疑的点头。
“差不多吧。”
“呃,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
“既然如此,社团纠纷这种事实比较客观,我就先不问了,先确认一点儿比较主观的……你怎么确认两个嫌疑人和你的仇那么大,退社了都不肯放过你,有证据吗?”
“证据啊……”
樊新知的气势这下子算是终于泄下来一点了。
“我想想,禾雨庭退社的时候说过,我现在不挽留他,文化祭的时候就等着看我出丑,这个算吗?”
“啊……”
“还有,禾雨庭之前是副社,只有她和现在的副社,还有谢若经常能碰到钥匙,这个也算吗?”
“……”
“……”
“怎么了,你们这个表情看着我干嘛?”
“嗯……”
犯罪宣言,还有在场嫌疑……
好嘛,感情最关键的东西,只两句话就已经齐活了。
“樊新知同学,不,嘁……先生……”
尉迟语嫣满脸黑线,她的表情告诉我,她的感觉和我一样,都觉得这位美术才子樊新知,在说明问题这方面的才能简直就是负分。
“下次有可能的话,还是请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直接说重点。”
“重点我刚才已经说了啊,重点就是——”
“——好啦,我们已经知道了!”
尉迟语嫣这下子表情彻底化作恶鬼,狠狠地打断了樊新知。
“接下来你少说废话,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不然用开水浇死你。你这些话对我们是第一次说吗?现在团委会和政教处知不知道?”
“没有。他们都是优柔寡断的废物,所以我直接找你们了。”
樊新知用力摇头,毫无自觉地吐出一串进一步惹毛我的话。
“你们上个月搞掉某个老师的事现在可是全校闻名,我指望你们,肯定没找错吧?”
“姆嗯……呼……”
尉迟语嫣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而后尉迟语嫣退开一步,转身走向房间中央的夏千夏,一边同她沏茶一边递去视线。
“千夏大人现在怎么看?这件事……我们是先递团委会,先自己看看,还是……千夏大人有什么打算?”
“嗯,嘛……”
夏千夏把茶杯端到嘴边,欲饮又止。
“虽然不是很想在插手案件的同时和团委会打交道,不过比起拖到文化祭搞得不能开心逛祭典,果然还是双管齐下比较好……诶,对了!”
话说到一半,夏千夏金黄的眸子忽然像点火似的一闪,一口饮尽红茶,激动地击掌。
“刚才不是说到,周坤认识你们美术社的这些人吗?把周坤抓来干活就行了——这样我就不会亲自卷进来了,根本不冲突嘛!周坤!”
“Zhoukun”两个音节组成的清脆女声在学生会室里回响半秒,并没有出现任何回应。
“……诶……”
学生会室里压根连周坤这个人都没有,大门虚掩着,只留一条画满狗头的夏威夷短裤在上面悬挂,随着门外的气流轻轻摇晃,主张着周坤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开门溜之大吉,这个充满嘲讽感的事实。
“这个摸鱼仔……”
夏千夏刚刚拍完掌的双手僵在茶杯和茶碟两侧,显出一副要端不端的尴尬模样,两只大眼睛也尴尬不解地眨着。
“啥时候、溜的……他去干嘛了?”
“那么——”
在短暂尴尬的沉默之后,樊新知抱起双手,——与其说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