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兴的表情也终于舒展了不少。
既然是我的青梅竹马,笑出来当然比不高兴要好,话虽如此,刘诗芸心情开心了,话一多起来,偶尔也不一定是好事就是了。
比方说现在。
“那么,姆……正题正题。”
所以说,我不太想说“正题”啦。
“思仪对这个案件怎么看?如果是你的话,觉得我们能不能定下禾雨庭学姐的罪行?”
“咳。”
叹气。
这个时候除了叹气也没别的表情好做了吧。
“我作为学生代表,不管怎么看,你们都早就来不及改了吧。”
“也没有说改啦,就是单纯准备准备准备准备!”
刘诗芸撇着吸管,恼火地嗔道。
“这也不肯说吗?还是说,思仪你现在心情不好?”
“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抱起双臂,撇开视线。
“就是……这么说吧?”
“唔嗯?”
“你们对密室的解法不靠谱,如果我能做到的,说服其他两个老师代表的话,又或者,如果禾雨庭本人能直接反驳到位的话,这件事应该……”
我不太想用类似“失败”的词,所以沉吟了一下。
“……暂时没完。”
不过刘诗芸倒是一点儿也不怕我煞风景,嚼嚼嘴巴,把嘴里的珍珠咽下胃袋里去,直接发出一声反问:
“思仪是说咱们会败?”
“也没、没那么说啦。”
虽说刘诗芸本人平常总嚷嚷着要找个机会“打败”我什么的,当真想到后天,我们俩会在某种意义上交手,就真不想说出那种话来。
刘诗芸的心脏还真是够强韧啊。
“再者说了……”
我撇撇嘴,把眼神偏得更开了。
“也不是说我发现有问题就一定要说,鬼才知道说了问题是不是能变得更好。”
“诶,诶?”
刘诗芸愣了几秒,这次她是真没读懂我的意思。
“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说自己的努力不会让事情变好呢?还是说思仪刚才在逞强,又或者思仪可怜我,想要放水了?先说好这是绝对不行的哦!我刘诗芸呀,绝对要堂堂正正地正面打败你,后天绝对不可以放水!”
“哈……”
“所以说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刘诗芸的嗔怒越发厉害了,可是,我觉得我还是不可能跟她说就是了。
“好啦,好啦……怎么会放水呢,后天见就是了。”
我随口敷衍了两句,加快脚步,试着转移话题。
“啊,啊,对了,虽然具体名录还没出来,不过诗芸也关注过具体有哪些社团了吧?下周文化祭那几天,你想去看点什么?”
“咕呜……”
刘诗芸保持沉默,她没吃我这一套。
“好了,好了啦……不想说就不说,别这样转移话题嘛。”
“……”
被放过真是太好了。
但也就在这时,刘诗芸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
刘诗芸停下脚步,眯起眼睛。
“明明胸有成竹却这么神秘,可别……在把咱们否定了之后,也解决不了问题,就太糟了呢。”
“是……是这么回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回家的后半程路上,我和刘诗芸随口聊了聊其他的话题,比如文化祭,比如漫画和电视剧,总之——没有再提美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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