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叫冯开进的老师点头哈腰一阵,抖干手里的雨伞,坐在了我和行政代表老师的中间。
然后就是我。
“学生代表,思,死,厮……司思仪?”
“呃……呃,是我,司思仪,我在。”
“嗯,新人吗,还好。”
还好个啥啦!
这是啥尴尬的出场。
对面的刘诗芸都笑了诶……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念吗?
我克制住怯意做出应答,展示了一下我的证件,姑且算是应付完了这一关,不过也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身边出现了一阵奇怪的视线。
“啊……哦呀,原来如此,你就是司思仪啊?”
“……”
是这位叫冯开进的老师。
如果没搞错的话,我之前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有点儿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
难得有其他老师认识我这个高一新生,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就按正常的样子打个招呼吧。
“是,是啊,我叫司思仪,冯老师您好。”
“嗯,你好你好,听说过你的大名。”
表情好像是正常的微笑。
“上个月,你和你们主席,挺厉害的。”
“啊……呃,过奖——”
“——挺擅长借题发挥,挺擅长跟别人过不去,把事情变复杂,挺不错。”
“呃?”
这位冯老师,刚才说的啥……
清脆的锤击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审议的相关人员就位,案件各方也就位,看来审判是要开始了。
一开始是没什么意外的,在法庭里常见的套话,只不过是移到了学校里来而已。然后是没什么意外的,公诉方对于案件的陈述,我仔细听了听,前因后果、概述和之前所了解的基本一致,因此也无须赘述。
隐隐约约的不妙感在禾雨庭这边,她回答各种问题的语气,当然,因为其他的东西都没有意外,我本来就只能关注这个——当然还有另一边樊新知的语气。
最开始正常性的情报核对,禾雨庭的语气也挺正常的。
“被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禾雨庭,锄禾日当午的禾,下雨的雨,你们这个法庭的庭。”
“你的班级是?”
“高二(1)班。”
“你现在加入的什么社团?”
“没有加入任何社团,我是自由人。”
到这里为止,明面上还没有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劲,如果非要我画一个明确的分界线的话,应该是刘诗芸她们那边开始问话吧?
问话的不是刘诗芸本人,而是她前面那个学长。
“禾雨庭同学,你好。”
“……你好。”
“请问一下,你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八一,我记得我好像说过。”
“只是确认一下,再问一下也无妨嘛。然后,你说你是现在是自由人,是一直如此吗?上学期,今年上半年,或者说,上一个学年的下学期,你是自由人吗?”
“不是。”
“你那个时候在什么社团呢?”
“美术社。”
“对,美术社,是和受害人樊新知同学同一个美术社,对吗?”
“不然呢?”
“……”
那个还算瘦瘦高高的学长明显顿了一下,很显然是因为禾雨庭的这句语调不太友善。
就算是这么高的学长,禾雨庭也比他稍微高出两、三个指头,那股不爽的表情,在我这儿远远地隔着都能感受到杀气,在那么近的距离下,还被对方身高压制,想想就觉得为难他了。
“好……好,我也就是确认一下,你别激动。”
学长尴尬地笑着,悄悄向后退了半步。
“下一个问题,案发时间是十月七号晚间,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在上补习班。”
“地点是?”
“私塾楼啊,书店楼上,你连这都不知道?”
“——叫你回答就回答啊,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转移话题了?”
“……”
声音是从作为受害者的证人席位上传过来的,毫无疑问是樊新知的。
樊新知的表情像是被禾雨庭传染了一般阴森森的,仿佛能从里面蒸出黑气,说的话也是充满了恶意。没想到虽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