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氛开始变得越发微妙。
“……”
这场演在崇礼中学面前的戏,说实话非常不好看,如果有谁打算做些什么,好让另一方显得更不好看的话……我觉得有它的合理性。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
“那是什么?”
贺小兰的眼中透出异光,忽然抬起脚步。
走出宿舍门,在与我们大约四十五度斜对的地方停步蹲下,换上手套,从墙沿处捡起了什么。
“……这什么?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你们之前看到过吗??”
“……”
我瞪大了眼睛。
我们的表情在贺小兰捡起的这东西面前变得更加精彩,我相信我肯定不例外,因为这是一撮带血的猫毛。
可是我明明亲自考证过,陈老师确信猫的伤是在三楼防盗网上刮出来的——而在这之后猫就跑了。
这不合理。
而且之前的逻辑链就已经够不合理了。
负负得正……才怪,这个叫做否定之否定意味着矛盾运动上升到新阶段,问题的重点和我之前想的不一样,恐怕和我们之前向的都不太一样。
这种矛盾程度已经不是开开玩笑,说谁“不小心搞错了”就能带过的了。
“你们……不对劲。”尉迟语嫣发出怨毒的嘟哝声。
“我也是这么想的。”权洪斌的声音冷得透彻。
“……”
“……”
贺小兰的嘴角耷拉下来,单手叉腰并且直言不讳:“到底是谁在搞事?”
“…………”
这种问题当然没人回答,大家都偏开了视线,唯一的共同点是脸色和贺小兰同样不好。
在难耐的沉默中,终于有一个人发出了声音,不过不是推理而是感叹,而且当然不是我们循礼中学的人。
“呜呜……怎么会这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罗天音带着哭腔,茫然地仰着头。
他脸上的纱布很刺眼。我说过了他伤得不重,纱布也不大,但是颜色白晃晃的,真的挺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