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沙哑的声音，“里……面……是什……么？”看王弘之的眼神犹如凝视着一个恶魔，一个魔鬼，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

“一些死人的尸体罢了，医院捐助的，供我们研究药理的。”王弘之说得那么稀松平常。

“有有有……有人……动动……了……”沐小心牙齿打颤，被王弘之捧在掌心里的脸剧烈的颤抖着，完全是她本能的反应，王弘之基本上能确定她的身份，那么他肯定能知道人鱼的视力看清那些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所以，沐小心才不能有所隐瞒，完全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呈现了出来，最大限度地去证明这一切完全是意外。

“人死了，但是神经还活着，这个你应该也知道吧，有了某种刺激的时候，当然会动了，有的药物只能这么做试验，我们也是没办法，要是没有这些尸体，风先生要用的那种药物我们也做不出来……”王弘之的声音渐渐温和了起来。

沐小心清楚他说的是真的，只是他把活人说成了尸体。身体依然在颤抖，控诉的目光紧紧盯着王弘之：“我、不、会、给、风、律、明、吃、这、种、药！”一个子一个字从齿间挤了出来。

“对啊，风律明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肯定会有更好的方式去医治他，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你到现在都没下定决心不是吗？”

“……”原来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说来，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这么晚才见面。”王弘之笑了出来，沐小心觉得被他的手触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瞳孔骤缩：“绑……架我……”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王弘之露齿一笑，猛地用双手捧住了沐小心的头，面部扭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