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我回去了。”

“咦，你还没走？”

陆野将视线从二楼亮灯的办公室收回，转身就向着警局外面走，“你现在从窗户处，可以看到我离开的背影。”

冯队那边嗤笑道，“你又不是美女，我看你背影干什么。”

陆野笑着走出警局的大门口，“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刘蓓蓓了。”

“哦。”

“然后我自作主张的跟她说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焦俊良，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要是你觉得有问题，我可以再跟她说说，让她告诉焦俊良。”

“不用，你做的挺好。”

这次轮到陆野只是回了一个字，“哦。”

电话那边的冯队顿了顿，“你也是在怀疑焦俊良吗？”

“没证据不敢怀疑，不过既然焦俊良认识邹志强，总是要防备点好吧，听说他回了海市，你们没有找他，是不是想跟踪几天，看看能不能借着他发现邹志强的行踪？”

冯队那边又是十几秒的静默，陆野偶尔能听到书籍翻动的声音，“你不干我这行倒是可惜了。”

“你这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我一个‘文盲’，又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这行和我无缘了。”

“孩子，如果你活的和我一样久，就会明白凡事留一线，说话别说死。”

陆野笑了，却又有点心酸，“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你，还会叫我孩子了吧？再告诉你一遍，我三十了。”

“三十，多奇妙。”

陆野的脚步停了下来，心头有股莫名的感觉。

两个人之间静默了几秒，电话那端的冯队道，“路上注意安全，挂了。”

陆野的电话又进入忙音的状态，陆野抬起头，看着又已渐晚的天色，几点繁星初上。

“回来啦！”

“爸爸！”

一样的家，一样的等待和温情，桌子上端上了一碗炸酱面。

秦湘在陆野的对面坐了下来，“我和念念吃完了，等你吃完，咱们就一起出去吧，不是说出去看看夜市里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做吗？”

“爸爸，妈妈今天下午教会了我好几个字呢，念念念给你听好不好？”

念念说完就要去拿字卡念给陆野听。

秦湘拉住念念道，“爸爸在吃饭，等我们从夜市回来，你再读给爸爸听，好吗？”

念念撅撅小嘴巴，“好吧。”

陆野吃着炸酱面，“今天家具店的蒋老板跟我说，她的店里缺一名导购员，让我回来问问你，感不感兴趣，如果你想去她那里上班，明天可以过去看看。”

秦湘兴奋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我可以去做导购？”

秦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直以为自己也就能找找打扫卫生之类的活，没想到还可以去做导购员。

“穿干净漂亮的衣服，站在风刮不到，雨淋不到的屋子里，只要动动嘴皮子，根本不用干重活？”

陆野觉得秦湘的描述也没什么不对，也就附和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那待遇呢？和做保洁相比，差多少？”

“底薪是一个月八百，加提成。”

“八百？那岂不是比你在警局做保洁还多二百呢？”

陆野看着秦湘闪闪发光大的眼睛，为了激发她的满足感，陆野又帮秦湘分析道，“不仅如此，如果你卖的好，提成很容易超过底薪，到时候你每个月的收入很可能会超过我。”

秦湘双手覆在嘴上，开心的笑了出来，“阿野，我想做，真的想，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一定要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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