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鸡肉,咬了一口,别说还真香,实在是太久没有吃到肉了。
潘子用手背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你们是没看见啊,自从葛二宝回来了,葛富贵最近那牛皮哄哄的劲,一天天的嘴丫子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刚消停了一会儿的潘子一开口,郝卫民就皱起了眉,“你怎么又来了?那葛富贵你不是跟我说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老光棍吗?”
“可我也不跟你说过,他打光棍以前,有过老婆孩子吗!反正就是他儿子七八岁的时候吧,然后他老婆就带着孩子走了,再也没回来吧。
葛富贵年轻的时候打老婆,村里村外的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也没有人愿意跟他,自从他老婆走了以后,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
光棍吗,你还不清楚,越过越没个家样。”潘子对着郝卫民一笑,“当然了也有例外,比方说郝叔你,虽然你这几年也打光棍呢吧,但是你认干,也算是迷途知返了。
那个葛富贵不行,比你差远了。”
“算了吧,没有女人的家,哪里像个家?”
陆野也难得听到郝卫民发出这样的感慨,可能要不是因为喝了两杯,郝卫民也未必将这种话说出来。
郝卫民感慨完,还不忘了嘱咐陆野一句,“你现在知道好好的对老婆孩子就对了,以后也好好的过日子,这男人有个老婆管着和没有老婆那可不是一回事。
以前我年轻,就觉得女人麻烦,婆婆妈妈嘴还碎,可是真没有那一天啊,才真的明白,什么是家。
就感觉心里被掏空了似的。之前年纪轻的时候还好一点,可是随着年龄越大,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就越是深。
现在就算我累折腰椎骨的干,也很难再听到我儿子叫我一声爸爸了。”
郝卫民说到这,一直不怎么多喝的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干掉了一杯。
潘子不解地道,“那你为什么还将你每个月辛辛苦苦挣的钱都给他寄过去?”
郝卫民苦涩的一笑,“因为只有我给他打钱的时候,他才肯跟我说上两句话啊。”
潘子好奇地问,“都和你说什么啊?”
“我说:我开工资了,今天给你打钱。他就说:恩,知道了,还是那个卡号。”
潘子还竖着耳朵等着听,可是郝卫民就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没了?就这个?”
郝卫民低沉着脑袋的点着头,“没了。”
郝卫民说完,又给默默的给自己倒满一杯,又干了。
陆野沉默的听着,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完全的体会。
安慰,很多时候,什么都解决不了。
潘子看了郝卫民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化了一番,最后还是没忍住地道,“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啊,我觉得你这儿子也是操蛋,还不如葛富贵那个儿子呢,和他妈离开那么多年,葛富贵之前也没管过他们,这两年不也是回来看葛富贵了。
我看那架势,也是混的人模狗样的,虽然不爱显摆吧,但是架不住葛富贵能显摆啊。而且他那儿子,还给他爸钱花,前几天,一给就是两万。”
陆野眉头一蹙,“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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