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赫,你闭嘴!”祝瀚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神色愠怒,“要是没有你许伯伯,我当年可能早死了,你是晚辈,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许伯伯?”祝令赫纳闷地挠了挠头,强迫着自己大脑高速运转,忽然间,身形猛地一颤,看着中年人的目光充满了惊异,“原来是您啊!”
“小子,你终于想起来了?”中山装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两只眼睛灼灼有神,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祝令赫,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炎热的午后。
这位许伯伯,名唤许宣,出身于某个传承千年的堪舆家族,只是到了他爷爷那辈儿,碰上了战乱,又加上他爷爷嗜赌成性,酒色不离手,传承断了许多,后来又遭遇十年浩劫,一家人迁徙到了秦岭山脉深处。
三十年前,许宣出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祝瀚海,两人十分投机,相见恨晚,马上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彼时,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祝瀚海是奉了家族的使命在那个小城磨练,三年之后,磨练期满,两人依依惜别,借着酒劲,许宣道出了自己其实早就算到了祝瀚海的身份,并也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一时之间,挚友之间仿佛产生了某种隔阂,但很快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临行之前,许宣告诉他,祝瀚海六宫其欠,有血光之灾,谨防亲属。
后来,祝瀚海真的发现了家族之中有人谋害自己,遂一举打败竞争者,继承了祝家,后来,许宣又帮助了他难产的妻子、为祝令赫祈福、为祝家渡灾减厄……
一转眼,三年时间过去,那段时间祝令赫实在太忙的,忙得都没时间去兼顾家庭,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挚友不告而别,后来,他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挚友为了祝家的运势,不惜以自己的精血寿元为祭,本身承受了太多的因果,乃至于不便再与祝家人住在一起。
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位挚友,尽管他后来派出了多方人马奔赴各地去打探,却杳无音讯,直到几日前,家族的情报人员才调查到他已经加入了昭和集团。
当然,祝瀚海很怀疑,这根本就是他自己露出了马脚,故意来引导自己,因为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在晟煊与昭和集团僵持之际。
“许伯伯,你去哪了啊?当初为什么离开我们啊?我都快想死你了……”祝令赫想起了儿时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父亲太过忙碌,他基本是许宣度过了最初的三年,对他有种亲若父亲的特殊感情,如今看着他这般憔悴的样子,心头不禁感怀,眼眶不觉湿润了。
本来,祝令赫想迫不及待地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但猛然一惊,却发现曾经那种熟悉的气息,并没有了。
“呵呵,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许宣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不自觉开始剧烈咳嗽,那副模样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仿佛一个不小心就撒手人寰了。
“许伯伯……”祝令赫心疼不已,马上准备为他过去顺顺气,可是被却父亲的严厉目光给阻止了。
祝令赫心神一颤,神情木讷地摇了摇头,猛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许伯伯……肯定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许宣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纸巾,堵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后双眼往后狂翻,竟然咳出了一口鲜血,顿时,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怪异的气味。
祝瀚海骇然欲绝,赶紧捂住了口鼻,可一切还是太迟了,他马上觉得头晕目眩,气血翻涌,浑身燥热,仿佛发了高烧。
“咳咳……”
祝瀚海也开始剧烈咳嗽,一瞬间就出血了,那模样相当吓人,祝令赫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忙扶着父亲准备出去找医生,而就在这时候,他也感觉到了异样,身体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燥热起来,鼻孔里“滴答滴答”开始往外涌血。
“桀桀桀……”许宣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狞笑,此刻,那充满老年斑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可怖,“祝老弟,你真是过分啊,对老朋友都这么狠?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呢?至于埋伏这么多强者吗?”
“吧唧!”
许宣打了个响指,顿时屋外传来了几道剧烈的咳嗽声,领头的一名暗劲强者再也顾忌不得,猛地蹿入了会客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一把扼住了许宣的脖子,“混账东西!解药呢?我杀了你!”
“杀啊,你大胆的杀……哈哈哈……一帮笨蛋!有这么多人为我陪葬,我倒是乐得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