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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刘华说过的话，如果警队真的有内奸，他到底是谁，背后有多少人。如果尸体是被人转移到游泳馆来的，那么第一现场会在哪里？

“师父！”张启峰敲了敲门。

“你回来了，赶快进来。”林轩看到久违的张启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想不到我去外地培训的这两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连冯伟都出事了！”张启峰坐了下来，难掩脸上悲伤地情绪。

林轩站起身来，走到张启峰身边，单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面无表情的对着前方说道：“无论凶手是谁，有多大能力，我们都要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只要有人犯了罪，就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张启峰看着林轩，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个样子，他知道林轩的内心一定比他更难过。

下班后，林轩刚把车开出单位，手机就响了，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按了一下蓝牙耳机接听键：“你好？”

“是林队长吗？”来电的人是一名男子，他的声音很小，听得出来周边非常安静。

“是我，您是哪位？”林轩皱起眉头问道，他感觉对方有点不寻常。

“我知道付宏声是在哪里被打死的。”男子回答道。

兹——林轩猛地踩住刹车，谨慎地问道：“你是谁？”

“放心，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男子回答道。

“好，请你告诉我，付宏声是在哪里被打死的。”林轩虽然对男子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付宏声被杀案的第一现场。

“待会我发一个地址给你，我会在那里等你，记住，你一个人来。”说完男子挂断了电话。

虽然不能确定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林轩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应该是友军，他重新发动车子，打开导航往对方发来的地址开去。

林轩来到满江下游段落的一个废旧码头，他下车后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但是没看到任何人。他朝着码头深处走去，在一个废弃仓库旁边看到了一辆车胎没有气的小车。林轩摸了摸小车顶部，车上的灰尘不多，停在这里最多一两天。他看到仓库大门呈半开状，门锁被撬，警觉地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这个时候，有一名男子从林轩身后悄悄地靠近。

突然，林轩转过身来，用枪指着男子，并大声喊道：“站住！”

男子停下脚步，笑着说道：“林队长果然名不虚传，我没有选错人。”

林轩认得这个声音，对方就是刚刚和自己通电话的人，他问道：“你是想告诉我，这里就是付宏声被杀案的第一现场吗？”

“不愧是政法大学的双子星，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厉害。”男子微笑着说道。

“你是……王冲？”林轩认出了眼前这名男子，把枪收好后激

动地上前握住男子的双臂。

“呵呵，想不到我在班上那么不起眼，你还记得。”王冲笑着说道。

“怎么会是你，到底怎么回事？”林轩高兴之余，心中又产生不少疑问。

“说来话长，当年公务员政审，我因为父母的前科记录被刷掉了。”王冲回答道。

“嗯，这事我有印象，我就是那一年考上的，班上的人都为你感到惋惜。”林轩回忆道。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付队长找到了我，他说想派新面孔去黑帮做卧底，他观察了我很久，认为我非常符合他的要求。于是找到领导保留了我的档案，对外故意说我是政审中被刷掉了。”王冲接着说道。

“没想到你也是警察，竟然还是付宏声的底牌。”林轩感慨道。

“那天我约付队在这里见面，谈完之后我先离开了，我也是后来看到新闻才知道他在游泳馆出了事，于是我回到这里，竟然发现他的车还停在此处，之后我在仓库地面发现一滩血迹，我猜想他肯定是在这里被人打死的。”

说到此处，王冲的神情流露出了一丝难过：“如果那天我没有约他出来，他可能就不会出事，对方的目标应该是我。”

“即使那天你没有和他见面，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果，因为他才是凶手的目标。”林轩拍了拍王冲的肩膀，接着说道：“在付宏声之前已经死了两名非常优秀的警察，虽热死亡方式不同，但是我相信都是同一个人干的，这是一起针对警察的系列谋杀案。”

“难道是内奸干的？”王冲看着林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