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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邻高铁站南侧烂尾楼里,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没有护栏的阳台上,他的对面有一名昏睡的女孩被绑在一把铁质靠椅上,女孩上身用金属线缠绕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的信号灯不停地闪烁着。
面具男子时而望着高铁站广场流动的人群,时而抬腕看看手表,突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男子站起身,优雅的往楼里走去,边走边吟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架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念完后男子停下了脚步,微笑着说道:“我的好兄弟,这是你最喜欢的《满江红》,来了就现身吧!”
这个时候,从黑暗深处传来了一阵缓慢地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楼外的夕阳照亮了一张英俊的脸庞,来人正是被全城通缉的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林轩。他走向阳台,在离面具男子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用冰冷的语气说道:“这词体现了一个民族英雄的忠肝义胆,现在的你不配念它。”
“还剩一个小时就满三天了,我很高兴你能成功找到这里,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也不枉此生了。”面具男子欣慰的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林轩表情复杂的问道。
“呵呵,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读懂我留下的信息?”男子微笑着反问道。
林轩与男子对视了半分钟,平静地说道:“当我回想起我们决赛的那盘棋,我就知道凶手一定是你。当时我执红方,只剩下‘帅’、‘仕’、‘马’、‘兵’,冯伟被你带到一个矩形的农田里,在棋局中是‘马’的位置;邱凇被带到一个足球场内,在棋局中是‘兵’的位置;付宏声被带到一个游泳池里,在棋局中是‘仕’的位置,记住这盘棋局的只有三个人,除了我和老师,就只有你——叶枫!”
对面的男子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那是一张翩若惊鸿的脸,优雅而充满阳光,冰冷孤傲的眼睛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高挺的鼻梁像是雕刻大师完美的作品,嘴角总是扬起骄傲的弧度。此人正是林轩曾经最好的朋友——叶枫。
他揉了揉眼角,微笑着说道:“改戴隐形眼镜之后总是不太习惯,说下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马’、‘兵’、‘仕’都死了,我所执的红方只剩下一个‘帅’,最初我还以为你的目标是袁帅,张启峰出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把你想的太简单了,原来这个‘帅’指的是高文师。我知道你一定会将高文师
带到矩形的图案内,于是我们对满江所有有可能的场所都做了清查,却没有发现你的踪迹。直到孟雪跟我说,这天地间你只视我为对手,我才明白你的这盘棋有一个更大的格局。”
“这局棋的棋盘并不是某个矩形图案的建筑或场所,而是整个满江市。满江自西向东横跨于新区与老城,春晖大道由北向南贯穿城区,大道北侧终点为机场,南侧终点为高铁站。所以满江即为棋盘中的‘楚河汉界’,春晖大道为‘中心轴’,机场一带为‘将’所在位置,高铁站一带为‘帅’所在的位置。”
“如果以整个满江市地图为棋盘,冯伟死在满江市西北面远郊的秋雾山上,正好是棋局里‘马’的位置;邱凇死在满江市机场南侧沿河小区附近的一个社区运动场内,正好是棋局里‘兵’逼死将的位置;付宏声被带到紧邻高铁站东南侧方向游泳馆内,正好是棋局中‘仕’的位置,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你要将付宏声的尸体带到那么远的游泳馆,而不是随便处理在附近矩形的场所内。”
“高铁站西侧不远处可以看见一座自助加油站,在那个加油站里曾发生过一起命案,我们对周边都进行了走访勘查,所以‘帅’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紧邻高铁站南侧的这个烂尾楼盘里。”林轩口中所说的那起命案,正是复仇系列谋杀案中涂天征杀害第三名死者的地方。
叶枫的脸庞比以往略显消瘦,他露出高兴的笑容,鼓着掌说道:“我没有看错人,真的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对手!”
“往我银行账户里转了500万的人也是你吧?”林轩又问道。
“那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才赚到的!”叶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