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我们一家的安全着想罢了。但是你不肯配合,也就是,你并没有把我们母女三人的安全放在心上。那么反过来,我为什么又要在乎你的生命安全呢?”
顾心后退了两步。
单轻舟上前,“顾小姐,这个人可以带走了吗?”
顾心冷声道:“可以,我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带走之后,你们不必考虑他与我的关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从现在起,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你们要了他的命,我也不会介意半分。”
“明白了,顾小姐。”
单轻舟打了一个呼哨,眨眼间,一个蒙面人穿过树丛来到了跟前。
是不是之前那个顾心不知道,因为看身量身形都差不多,且都是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连包头的黑色布巾都是一模一样,这些人神出鬼没,倒是很适合做这种不见光的工作。
单轻舟对那蒙面人说:“带走吧。”
那蒙面人就上前,把一动也不能动的顾二提了起来。
顾二下意识就去看何翡翠。
何翡翠还在扶着树喘气。
她抚摸着脖子上被掐过的地方,一直一言不发。顾心在和顾二对话的这段时间,何翡翠的表情时而疑惑,时而茫然,时而又像在回忆着什么,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了。
顾二被拎起的时候,仓促唤了一声“阿翠”。
何翡翠茫然看向他,然后缓缓的眨了眨眼睛。
她欲言又止。
不止顾二,顾心也在观察何翡翠的表情。稍微等了片刻,顾心发现何翡翠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轻轻地摆了摆手。
单轻舟朝的蒙面人点点头,蒙面人在顾二后脖颈轻轻拍了一下,顾二眼睛一直,便昏了过去,然后就被蒙面人拎走了。蒙面人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完全消失了踪影。
一轮圆月在天空高照,月光仿佛越发的清冷,照在人身上凉飕飕的。
顾心出来时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这时候打了一个喷嚏。
“顾小姐,回去吧?”单轻舟问。
顾心点了点头,上前扶住何翡翠。
何翡翠却轻轻推开了顾欣。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高高低低的林木交错,衬得她背影单薄可怜。
顾心跟在后面,并没有打扰她。
单轻舟走在最后,保护着母女两个的安全。
快要走到老竹几人休息的地方时,已经隐约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了,顾心发现前方何翡翠的肩膀突然猛烈抖动起来。
隐忍不住的哽咽声在寂静林间十分清晰。
她哭了。
顾心上前几步,将她轻轻地搂在了怀里,何翡翠趴在顾心的肩头,突然放声大哭。
她平日里很懦弱,在人前胆子更小,别说放声痛哭,就是连说话都不怎么大声的,但是现在当着单轻舟一个外人的面,又当着闻声赶来的老竹几人的面,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泪水很快就把顾心肩膀的衣服打湿了。在深夜里,在寂静的林中,哭声传出去很远,又惊起来夜眠的鸟儿,翅膀扇动的声音扑棱棱时而响起。顾心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抚着。何翡翠最终哭了有一刻钟才渐渐收住了声音。
她哭得有些脱力,顾心把她扶到旁边,靠到一棵树上。
老竹很体贴的,没有在旁边观看何翡翠哭,而是与单轻舟走到一边说话,两个人做起了犯人交接。顾心把何翡翠安抚下来的时候,他们的犯人交接工作已经做完了。
单轻舟在跟老竹道歉,“……对不住了竹老先生,这次出力的都是您,最后我们却把犯人带走了。事关石佛会,请您多多体谅。”
老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只管破案,怎么定案是你们的事,衙门里你打好招呼就是。周县令急于立功,犯人被你们截走,你别让他找我麻烦。我年纪大了,懒得理会衙门那些破事。”
单轻舟拱手,“衙门那边我会安排好,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您辛苦了,眼看着天就快亮了,不如您早点回去休息,这边我让人善后。”
他对老竹倒是十分客气的,没有带任何的官职架子,比对待县衙里那个何师爷还客气很多。显然,这也是一种对“技术人员”的尊重。
老竹转身走掉,最终也没有跟顾心多说一句话,一贯的冷漠刻板。
单轻舟给跟着老朱的两个跑腿每人一块银子当辛苦费,老朱看了一眼也没有阻拦,那两人很高兴地收下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