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摸清他对咱们的态度,比什么都强。”
姜姑娘撂下哥哥走了。
姜浩心里头忐忑不安。
前日宋恒突然登门,跟父亲在书房里头说话,他也寻借口在跟前听了片刻,宋恒并没有表示出对未婚妻坠崖一事的疑惑,甚至提都没提,聊的都是些军中旧事,还有一些私人生意上的事。
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眼皮总是跳。
今日和宋家人接触,也没什么不妥当。他就去主动接触顾家那老头,想先用言语弹压住对方,然后再顺势而为地套话——若是对方露了怯,任他揉搓敲打,就算今日套不到话,那么日后也是大有机会钻顾家的空子,从而钻宋恒的空子的。
谁知道那个老头子长了一张臭嘴!
姜浩觉得自己今日可能是鲁莽了,默默掂量着怎么去把场面圆回来才好。
而此时顾心的宅子里,下聘已经完成,宋家人带着宾客热热闹闹地去泰德楼吃酒。
顾六太爷临去之前,把姜家晚辈来说风凉话的事悄悄告诉了顾心。
“……未来婆婆和夫君待你好,可架不住家里有各种亲戚,三姑六婆闲言碎语多着呢,今天我托大给你撑一回场面,等以后你真嫁过去,多数时候就只能靠自己了。好丫头,你记着,咱们虽然是高嫁,比门第咱是低人一等,可你也别任由人家欺负,就像在村里头一样,该打回去就打回去,谁也别把你当软柿子捏。”
顾心连连朝顾六太爷竖大拇指,“您老做得对,我还担心您不敢还口呢,就该这么怼他们!京城富贵人家也没什么了不起,您就当普通亲戚对待,您辈分高,别让那些眼皮子浅的人说了去。”
老太爷去吃酒了,家里只剩下行动不便的顾老头,撑着坐了一会就睡了。
顾心叫了郑蝠到跟前,询问姜家这个三少爷姜浩的底细。
郑蝠略说了说,总结道:“……虽然在兵部挂着个低品的闲职,说出去似乎好听,可到底只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而已,还偏要安陆侯府提携他上进,经常提着礼物进宋府探望他姑姑。不过主子放心,以后恐怕您都不会在府里见着他,今日的事,就当灰尘吹落吧。”
顾心听出话里有话:“这是怎么说,为何见不着他了?”
“具体如何小的也不清楚,不过按四爷以往的行事,姜家不会有好果子吃。前两日四爷不是去了一趟姜府么,那他家倒霉的日子也快到了。”
郑蝠说的没错。
姜家倒霉就在眼前,不是明日也不是后日,就在今日。
众人都在泰德楼热闹吃酒,女宾们在楼上两层的雅阁,男宾们在下头两层,以及酒楼后院。宴席从午前一直持续到日头偏西,期间找了唱曲儿的,弹词的,玩杂耍的来助兴,不拘礼节,宾主尽欢。
忽然两个姜家的仆人骑快马到了酒楼,满头大汗进来找三少爷姜浩。他们虽然故意遮掩行踪,躲着人走,但人多眼杂的又能掩藏什么。
没多久就有半数宾客都知道,姜家出事了。
姜浩连跟宋家道别都没顾上,匆匆出了泰德楼,直到宴席结束也没回来。
宫里头太后大发雷霆:“着人去给哀家查清楚!为什么庐王的奴才会死在姜家的别院里,为什么那里还有庐王许多贴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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