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经过,安抚了她好一阵。
三喜和双红是一个房间里睡觉的,离开文儿回去之后,见到双红半昏半睡地躺在床上,又是一肚子火。
“这府里难道成了三夫人的天下不成!”
她气愤地卸了斗篷,准备上床睡觉。双红那边传来一声沙哑的回应:“你别急,老夫人想必自有定夺的,我们等着便是……”
“你醒了!”三喜惊喜扑过去,看到双红虚弱睁开的眼睛。
喂水喂药地伺候了一阵,三喜把文儿被关的事告诉了双红,还有今晚姜氏当面对老夫人不敬。
双红困顿闭了眼睛:“没关系,没关系的,等着吧,老夫人不会任由她猖狂……”
一句话没说完,又沉沉睡去。
三喜睁着眼睛熬了半宿,越想越气,天蒙蒙亮时才胡乱眯了一觉。
是外头的脚步声把她惊醒的。
一睁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三喜连忙起来收拾收拾,就往老夫人房里赶。她误了伺候起床的时辰!
可没想到,老夫人已经起床梳洗完毕,精神奕奕地坐在厅里了。
厅里站着一溜管事媳妇,按身份高低和差事不同,大家有规有矩整齐站着,低头听训。
三喜蹑手蹑脚进去时,老夫人已经训话完毕。
亲信嬷嬷严肃地对管事媳妇们道:“……老夫人的话可都听见了?你们需要知道,府里乱不了,也永远不会乱,谁要是起了趁乱胡闹、浑水摸鱼的心思,恐怕就是自己作死。咱们宋府向来待仆役宽厚,没有虐打或发卖的传统,可若是有人太不懂事,少不得,这回老夫人也要破一破例了!听见没有?”
管事媳妇们齐齐低头应是。
“时辰不早,都各自做事去吧。各司其职,哪儿也不许出差错。你么两个,把对牌发下去。”
嬷嬷指了两个小丫鬟,让她们把桌上红漆托盘里摆着的对牌发给管事们。
三喜见状惊讶。
盘子里的对牌她认识,是当年府里换旧牌子的时候打的,一共打了两套,现在用的是双鱼纹的,就是姜氏掌管的那套。而盘子里的,是万字纹的,一直放在库里搁着没用过。
没想到老夫人竟把这套拿了出来!
原来是要替换现有的对牌啊!
那么,姜氏手里的那套,自然是不管用了。老夫人亲自发下去的对牌,管事媳妇们才会认。
万字纹启用,双鱼纹自动作废!
三喜眼睛亮晶晶的。姜氏昨晚死活不肯交出对牌,老夫人却釜底抽薪,当面不说什么,今日一早就换了对牌,直接拿掉了她的管家权!
等管事媳妇们都退下去做事了,三喜这才上前告起床迟了的罪,顺便把昨夜文儿被关柴房的事做了汇报。
“文儿吓得不轻,奴婢自作主张,放了她三日的假,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
宋老夫人点点头:“嗯,回头把我日用的点心送一份给她去,就说我替她做主,这苦不会让她白受。双红那里,医药起居你们精心照顾,再额外给她支二十两银子,让她置办一身新衣服——那晚的衣服不是被打坏了么。”
“奴婢替她们多谢老夫人恩典!”三喜磕头。
点心和银子是小事,关键是,双红和文儿虽然受了磋磨,但老夫人肯撑腰,她们日后不至于因此抬不起头来!
更让三喜惊讶的事是,老夫人不但换了对牌,还一清早就让人把三房的院子给围了起来,不许里头的人进出了!
安陆侯府的护院们每隔二十步站一人,将三房院子围了个圈,谁试图闯门或者跳墙,必定会挨揍。
有婆子进来禀报:“……已经揍了三个人,打完都被丢回院子里去了,现在总算是没人敢硬闯出来。不过,三夫人隔着门哭,对守门的人说要面见老夫人。”
宋老夫人挥手让婆子退下,自然是不见。
老夫人道:“我昨晚已经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肯悔过,反而变本加厉,这也怪不得我了。”
三喜心里头别提多解气,“老夫人,要关多久呢?”
“先关着吧,等你们二爷和四爷回来再说。”
宋老夫人关了三儿媳,连三儿子也一起关了。之后就不再提起此事,仿佛府里一切如常。
府中下人们都知道老夫人动怒,变得谨言慎行,做事更加谨慎小心,一时间,安陆侯府的空气都变新鲜了。
如此一连过了几日。
灵感寺那边,顾心的佛事还在做着,募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