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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烨以前在网上听过一段话。

我的地狱失火，众生人间失格。

我的神明却要顾众生，对我笑着说抱歉。

我灭了地狱的火，成了众人讨厌的恶魔。

哭着对我的神明哭着说谢谢。

此后地狱有主，神明不曾渡我。

他只觉得恶魔可笑又可怜，既然有毁灭众生的能力，又何必找一个束缚自己的神明？

既被束缚，怎能感谢？

若作为一个魔鬼，那一定是个可耻的魔鬼。

那双眼只有看着季琛的时候，才会露出点不一样的情绪。其余时间，她都在不遗余力地扮演着“鹿瑶”，他猜，只有那点情绪才是真正属于她的。那个真正的她。

他很好奇另一个世界里的她是什么样子的，大概也是这样张牙舞爪阳光明媚的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怕他，只知道这也许又是一个谜，不过她那样有趣，他想他应该会有足够的耐心让她和盘托出的。

他几乎在看到那明媚双眼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她看透了他的内心的肮脏与冰冷，他没有感觉到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战栗和兴奋。

他过这样的生活已经过得足够久了，终于有人能挑起他的兴趣了。

上一个挑起他兴趣的还是季琛，他使了些法子接近季琛，虽说现在在外人面前看来他们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实际上他清楚的明白，季琛根本就不曾信任他。

只是因为他帮过季琛，所以季琛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他的一个要求罢了。

之所以接近季琛，不过是他的恶趣味作祟罢了，一个怎么也不愿向他低头的人，如果有一天能被他踩在脚下，看着他不甘而愤怒的眼神，欣赏他落魄的姿态，那样的感觉一定很爽。

接触久了，傅沉烨不得不承认，季琛和他其实是一类人，只不过季琛的运气到底差些，他好歹是老爷子唯一的继承人。

而季琛，注定只能自己打拼。

可有那么一瞬间，傅沉烨居然羡慕起面前这个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小子了。

是在什么时候呢？

在鹿瑶殷殷切切看着季琛的时候，在鹿瑶二话不说就维护起季琛的时候，在他得知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

是的，他一切都嫉妒，不甘，羡慕都来源于鹿瑶。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明明他才能给她安定幸福的生活，明明他不比季琛差啊。

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有弱点。

以前他无往不胜，是因为那些女生喜欢他，她们的欲望被他握在了手里，那些男生骨子里渴慕着更强大的人，注定被他牵着鼻子走。

季琛可能还特别些，但一样有他的弱点。季琛不愿欠别人的情，只要你帮帮他，就会有拿捏他的把柄。

傅沉烨就如同一个窥伺人心的妖精，藏着暗处，只要他想，那人就逃不掉。那双桃花眼

则用来蛊惑人心，上天赐予他妖孽一般的外表，则无疑是对那些单纯的少女最大的恶意。

直到鹿瑶的出现，她不喜欢他，即使她再怎么装作一副爱慕他的样子，他也能看出她的不情愿与无奈。

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世间总有他蛊惑不了的人。

可能这世界上确实没有他蛊惑不了的人，确实没有不愿臣服于他的人。可是她，分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内心有个声音在一遍遍自己，所有的美好事物本都该是他的，没有人能抢走。

可是她居然一次次推开他，“我要的是真心，你没有真心。”

她甚至连个真心的微笑都不肯给他，还问他要真心？

真是刁钻的小丫头。

她说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他有真心吗？

如果是这个唯一看清他的女孩要他的真心，他大概也是是愿意的吧。

看到鹿瑶和季琛越走越近，彼此之间越来越亲密，他忽然明白了，她要的，可能从来都不是他的真心。

她的心之所系，从来都不是他。

多可笑啊，以前他对别人的真心嗤之以鼻，现在终于有人来凌虐他的真情了。

贺嘉年调查墨白的动静实在太大，他设计亲自控制了墨白。

在墨白的嘴里，他听到了骇人听闻的真相。

人生如戏，他这个世界就是个可笑的戏。

他则是这个世界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