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你这皇帝是怎么当的?有人造反都不闻不问?
说到这里,马鸿立直腰杆,手指胡远修,怒道:“这个奸臣污蔑我叔父马朗与叛军勾结,将之下狱,刑问而死,陛下可曾知道?”
李同看向胡远修,冷声问道:“可有此事?”
胡远修惊慌道:“臣冤枉。马朗勾结叛军证据确凿,有书信,并非臣诬告。”
马鸿怒辩:“证据可以造假!你与阉党勾结,排除异己,自然可以不求查验,胡乱杀人!”
“我要撕烂你的这张造谣生事的嘴!”胡远修站起身来,冲上前去,就要去马鸿扭打在一起。
“好!好的很!”李同拍案而起,怒道:“朝廷命官,当庭厮打,真是大长脸面!”
“陛下恕罪,臣是被这厮气糊涂了。”胡远修瞬间清醒。
李同冷哼一声:“你心中还有朕这个皇帝吗?来人!摘取他的官帽,下监待审!”
“陛下饶命!”胡远修挣扎着,被侍卫拖下殿去。
“郑爱卿,这件事你怎么看?”李同向郑铎询问道。
郑铎是前朝便入阁的老臣,也是中间派的代表,和稀泥的老手,他上前道:“启禀陛下,此事当时是由掌印太监王公公下命办理,其中是有些纰漏,但证据充足,所以定罪。如今有人翻案,臣以为需要谨慎对待,不可亲信片面之言。”
“哦?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你率文渊阁辅政大臣协同六部,大理寺,御史台,重新审理,清晰之后,将案卷呈报于朕,再行定夺。另外,再将反贼与叛军的资料,进剿的成效,迅速整理成册,不得隐瞒,今夜之前,必须放于朕的案前。”
“臣领命。”郑铎道。
“对了,诚妃归家有一年多了吧?朕有些想念她了。爱卿回去之后,还请重新将她送进宫来,朕会好好待她的。”
“老臣谢陛下隆恩。”
两年前,皇帝开始驱逐嫔妃出宫,其中就有郑铎的孙女郑文秀,这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来说,可谓奇耻大辱。最苦的还是郑文秀,改嫁?不存在的,谁敢接盘皇帝的女人?这位还是个昏庸无道,喜怒无常的主。哪天他发现自己被绿,大开杀戒,那就真得不偿失了。现在能将这烫手的山芋送回去,郑铎真有点发自内心的感激。
满朝文武还从这一系列的举动得出一个信息,皇帝可能想要重新掌权了。
三年以来的第一次朝会就这样散了。一片沉默之中,群臣出宫,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一些暗流开始涌动,准备将这次朝会的重要信息传给各自阵营。
李同回到内宫,四大掌印太监早已跪在上书房等候。因为他们也早已知道朝会的结局。
王传不断的擦拭着头上的冷汗,眼睛的余光在其余三人身上来来回回。这时候,他最怕的是他们三人背后捅刀,特别是侄女刚做皇后的肖孟。他如今圣眷正隆,与自己一向心存芥蒂,面和心不和。
“陛下,奴婢等人无能,有负恩典。”王传率先开口,鸡贼的将责任平摊在四大掌印太监身上。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胡远修是王公公亲自提拔的,与他人有何关系?”霍山辩驳道。他一开口,浑身的肥肉都开始抖动起来。
王传听到霍山的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已经选择站队肖孟,急道:“霍山!陛下面前可不能胡言乱语。”
霍山冷笑一下,向李同猛得磕了个头:“陛下,奴婢要告发王传,欺君害民,意图谋反!”
“奴婢没有!陛下不要听这个肥猪的疯话。”会心一击,王传也慌了。
一言不发李同看着下面两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挑着兰花指,尖声尖气的相互构陷,指责,谩骂,就觉得好笑。他装出头疼的样子,道:“朝廷出了这样的事,看来朕平时真是太放纵你们了。”
“奴婢有罪!”四人道。
“王传,朕问你,那胡远修是你提拔的?”
“是……可奴婢也是受人蒙蔽,误把蠢材当栋梁,无心之失,还请陛下恕罪。”
“霍山,你说王传意图谋反,可有凭据?”
“陛下!”王传还想要辩解,却被李同威严的目光瞪住,竟一时语塞。
霍山道:“奴婢有证据。王传负责陛下饮食起居,却假借国师的名义,每月为陛下敬献丹药。其实那丹药早已被他抹了慢性毒药。他是在谋害您啊!”
“胡说!你个狗东西胡说!”王传气得花枝乱颤。
“奴婢没有胡说!此事虽然做的隐秘,但只要一查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