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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拨弄棋局

“如此便算了……”云霄凤眼微眨，镜面轻转对上桌旁盯着牧隽发呆的西亭雀语，一息间又转回来：“下次再聊。”

镜中少年揉揉眉心，有气无力的道：“专挑我的软肋，那小丫头怎么出来了？”

云霄挑眉不语，镜中少年摆手：“直说来意。”

“关好祖揭，”云霄淡淡说道：“莫让他参合四方之战。”

“行……”少年撇撇嘴，斜了一眼云霄：“你可看好她，切莫让她来魔界，体谅体谅我瘦弱的身子骨，禁不起这般折腾。”

云霄抹去镜面，垂眸深思，大殿中一息间沉默，时间一点点流过。

牧隽神思重归时，入眼便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一潭春水，清澈柔软，她眨了眨眼睛，收住蠢蠢欲动的手指，提起茶壶重换新茶，为云霄换了新杯，再为西亭雀语斟上新茶。

西亭雀语轻嗅茶香，眉宇满是欢快：“茶香，解渴。”

牧隽颔首轻笑，茶不就是解渴么？

“母亲，茶能解惑，”西亭鸣话落身形显，带着远归的风尘。

牧隽取杯斟茶，伸手示意，西亭鸣朝云霄捏诀一礼，在西亭雀语身侧坐下，执杯啜饮灵茶，眼睛微眯，轻笑道：“隽卿此茶甚好。”

“可解去了你心中疑惑？”牧隽微笑询问，提壶为悾悾老头续杯。

西亭鸣执杯点头：“千般疑虑，皆已寻到谜底。”

牧隽抬眼看他：“修者通透豁达，”垂下眼帘淡笑：“不若我立于迷局，万般踌躇。”

“可循心中之念，择其一路，奋勇前行，总能破开迷雾，看清全局。”西亭鸣盯着牧隽微笑，眼中带着了然于心的透彻。

西亭雀语捧着茶杯，专心盯着杯中茶水，对两人之言，仿若未闻，唯有此时幽幽说道：“贸然前行，不怕踏入更大的迷局？”

西亭鸣侧头看向西亭雀语：“我等生灵踏上修途，便是为了破开生死迷局，再大也不过如此了。”

悾悾老头朝西亭鸣举了举手中茶杯，对他之言甚为赞同。

西亭雀语也不与西亭鸣执着争论，只轻声询问：“妖界有何动静？”

西亭鸣摇头：“四方之战，乃气运争夺，他们不打算参合。”

“鬼域十殿也是这般，不参合。”悾悾老头捋着胡须，皱起白眉，满是疑惑。

牧隽眉头微动，原身前世的记忆中，妖、魔、鬼三界可是挑起战乱者，今世却不参与，难道轨迹已转向？

“远客已到，我需去迎迎，莫失了西亭一族的礼仪。”西亭鸣眉间扑腾着欢喜，起身颔首，便若一阵风般出了大殿。

西亭雀语偏头看着大殿门口：“小孩子是不是都这般喜欢热闹？”

悾悾老头拄着法杖，笑呵呵说道：“爱热闹是小孩子的天性。”

牧隽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一个老头和一个老气横秋的萝莉聊家常，怎么看都觉诡异。

“隽卿却是例外。”西亭雀语拄着脸颊轻声说道。

“小隽来自凡俗，早已经历七情六欲，看尽生老病死，修者漫长岁月，若经历甚少，年岁再长也不过如此。”悾悾老头摇头。

牧隽心头囧然，这两人是在说我老吗？

心头小人忧伤托着下颚，怨念丛生：来自凡俗有错吗？经历的多就老吗？比得上你们两个老么？

云霄扫了一眼桌旁的三生灵，心头暗笑，他记得当年在荒隐谷中，牧隽可说过他是个老头子，如今被两个不知岁月为何物的老家伙说老，指不定在心中怎么跳脚！

牧隽绝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能透过皮相，看到她本质的人，若是知晓，她定会抑郁，生活如此艰难，为何不留条底裤？

“气运之子相聚，为何没有引起天象异常？”西亭昱出现在西亭雀语身后，盯着她的脑袋，淡淡问道。

西亭雀语侧头看了他一息，把手中茶杯递给他，西亭昱竟也不推辞，接过便饮尽，西亭雀语大眼溢满笑意，水光潋滟般美丽。

牧隽捂住脸颊，她觉得自己的牙要倒了，小火龙爪捂住眼睛，却在指缝中偷看，悾悾老头扯着胡须，飘到牧隽的肩上，小声嘀咕：“总让悾悾如此惆怅……”

牧隽斜了他一眼，传音道：“您老有何惆怅？”

“曾经年少，也曾有这么一人，在心中满是缱绻……”悾悾老头幽幽叹道。

牧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