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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一天余小冬突然接到余阳的电话，说他要做生意，让余小冬打五万块钱到他的账上。余小冬一下蒙了，这小兔崽子怎么了？不好好读书，做什么生意？这一年正好是大三下学期了，过了暑假就是大四了，哪还有什么时间做生意？从小到大，余小冬就跟儿子灌输出国留学，在国内读最好的大学，到国外也要上最好的大学，将来成为出类拔萃的人才。以前他们都是这样努力的，也一步一步在实现目标，和他的同龄人相比，他已经远远超出了别人的步伐，完全可以预见，快的话一年后他就可以出国留学，即使读完硕士，顶多两年半之后余阳绝对可以出国，现在好了，儿子突然冒出来要做什么生意？这混小子，哪根筋搭错了？做什么生意？家里还缺他钱用？突然要做生意，是不是他不想出国了？这是余小冬怎么也不能答应的，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尽早把儿子送到国外，决不能让儿子在国内多呆一天，如果儿子要改变计划，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他不答应儿子的要求并没有一口否认儿子的要求，一直以来，这个家庭就是个民主的家庭，余小冬从来不会搞一言堂，无论是儿子还是妻子，或者老太太，谁说的意见只要有道理都会被采纳，绝不会因为谁年龄最大谁是家长谁就说话上算，现在儿子提出要做生意，余小冬一样不能一口就否认，必须问儿子为什么要做生意？做什么生意？余阳说他正在跟同一寝室的同学商量计划做一个产品的合肥代理，这种产品是深圳某公司生产的用于房间或车内类似于空气清洁剂的东西，叫光触媒，他们在网上查了，觉得查品不错，很有发展空间，他的两个同学还跑到当时销售得比较好浙江、深圳等地实地考察了一番，进行了一番可行性论证，感觉的确可以一试，几个同学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做这个产品的代理，从今年暑假开始办公司，推销这一产品，让余小冬寄钱给他做成本，以后保证还他。

这年头，世道真的变了，教书的不好好教书，读书的不好好读书，做工的不好好做工，全都乱了，谁都一门心思想着赚钱，成何体统？

难怪有人说：

教授口是心非四处赚钱越来越象商人。

商人著书立说显身讲坛越来越象教授。

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象杀手。

杀手出手利索不留后患越来越象医生。

明星不管不问给钱就上越来越象妓女。

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象明星。

警察敲诈勒索横行霸道越来越象地痞。

地痞称霸一方敢做敢当越来越象警察。

新闻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越来越象谣言。

谣言有根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象新闻。

……

余小冬真的无法接受，感到不可思议，小兔崽子为什么突然会一夜之间突然冒出一个要做生意的想法？他现在在干什么？原计划今年暑假回家好好复习，准备考研，每年的寒暑假都这样，他都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看书学习，进了少大班之后很多学生会来请教取经，问这问那，他会礼节性的回答，还会作些指导，但不会答应别人的要求进行什么辅导，除了一个人，李晓萌，李志坚和邵静妮的女儿，这是一个特例，李志坚和邵静妮工作忙，很少顾及孩子，李志坚的父亲就跟秦岚说想让孩子在寒暑假跟余阳学习学习，补习补习外语，秦岚满口答应了，让李晓萌来家里跟余阳学习外语，余阳就成了李晓萌课外外语老师。今年还没放假，李晓萌就跟秦岚约好了，来家里复习。可余阳突然要做什么生意，要销售产品，秦岚和余小冬不得不往深层次方面的问题去想，是不是儿子放弃了考研？是不是儿子放弃了出国计划？是不是儿子完全改变他的计划和目标？既不准备出国又不想在国内读硕读博？或者是不是经济上出什么状况了？就是经济上有什么问题也用不着他去销售产品来解决呀，他们家不差钱，怎么会……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没办法理解，也没办法解释。

夫妻俩一致决定坚决拒绝，与妻子不同的是，余小冬就是要拒绝也要问个为什么？

余小冬一遍又一遍问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儿子说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尝试尝试。

余小冬说尝试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吧，你现在正在准备考研，要不直接考托福，本科毕业就考国外研究生，你做什么生意？说吧，需要多少钱，要多少给多少，家里还没有到需要你赚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