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他真糊涂,怎么会混在他们中间,要是他刚才说了个数字他就不一样跟他们同伙了吗?他敢肯定这是个敲诈勒索的犯罪团伙,以前应该不止一次作案,今天他可以把他们抓住,可还什么证据都没有,这一次他们还什么都没干,抓了也是白抓,不如别打草惊蛇。
他说他头有些痛,先走了。
她忙关切地问没事吧。
他说没事,死不了。
她说别说不吉利的话,赶快去医院。
她要送他,他不让。
她不容他多说,拉着他就钻进了的士。
还好,只是有点皮外伤,上点药就没事了,只是头上绷块白布,特别显眼,他只得跟沈队长请了两天假,哪也没去,呆在家里。
焦剑的母亲比他还着急,硬要把焦剑弄去住院,母亲是医院的医生,因为儿子上次受伤弄怕了,一看到儿子绷着绷带回来就急着问怎么回事?焦剑说没事,骑摩托车摔了,擦破点皮,母亲怎么也不相信儿子说的,儿子说擦破点皮就是一条口子,在病痛方面知子莫如母,儿子从不会夸大自己的痛痒,儿子一说骑车摔了就觉得不是轻伤,非得住院不可,焦剑怎么也不肯住院,一住就什么麻烦都来了,难得解释,母亲不信,就拆开了焦剑头上的纱布,仔细看了一番才喘了口粗气,说这几天哪也别去,就跟我躺在家里。
焦剑说放心吧妈,背着个包我跑出去干什么。
躺了一天他就坐不住了,樱花来了几个电话,问他身体怎么样了?他家住哪?她要来看他,她放不下心,他说他很好,什么事也没有,明天就准备上班,樱花又闻他什么单位,他说他什么单位也没有,做点小生意,等他好了再联系,她像突然记起什么,叫他别打过去那个电话了,千万别打了,再打她会难受,他问为什么?她说什么也不为,听她的没错,有事打她的手机,到这时她才告诉了她的手机号码。
焦剑就觉得这事蹊跷,怎么一下子叫他别打那个电话了?究竟为什么?那个电话他打了无数次了,上个月仅手机费就是一千多,这个月又是一千多,他没怀疑过话费的真实,从没想到过手机费为什么会猛增?都已经喜欢上人家了,多几个电话费会在乎?现在她突然叫他别打那个电话,这是怎么回事?
他坐不住了,立即跑到电信局去查,一查就让他震惊,原来这不是个普通的电话号码,这是个情感热线声讯台,樱花只是个化名,真名叫张文文,她既是这个声讯台的主持人之一,又是这个台的老板,他们从网上找来用户,打着解决各种情感问题的招牌,引诱客户不断拨打这条热线,从而收取高额的热线服务费。
诈骗!一开始他就是个受骗者,这个王八蛋,这个一开口就骂别人王八蛋的王八蛋,居然也骗到他焦剑的头上来了。
受骗一旦觉醒那种心里是极其难受的,想自杀也想杀人,骂自己也骂别人,后悔和痛恨交织在一起,最终集中到一个目标:找到骗子,将骗子剁成肉浆也不过分。
找她,不仅要将她抓获,还要将她的同党抓获,不仅要没收她的非法所得,还要摧毁她的声讯台。
他又一次打了那个电话,回答他的是没有这个电话,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看来对方已经逃跑撤退了,他马上记起了那个手机号码,立即拨打了那个手机。是她接的手机,问他怎么样了?他本来要臭骂她一顿,骗了他的话费是小事,最可恶的是骗了他的感情,他原本在这方面是不那么认真的,女朋友谈过一个加强连了,没一个让他动心的,这一回他是认真的,却又是假的,一开始就是场骗局,他太痛恨了,可他没骂对方,如果仅仅是个受害者他想怎么使就怎么使,可他是个警察,他必须稳住对方,必须弄清她的声讯台在哪里,必须弄清她的同党有多少人,必须弄清一切再给她毁灭性的打击,这一切都不是骂几句发一通脾气所能解决的,他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像往常一样,很亲热很亲热,约她见面,说很想她。
她在电话里哭了,说对不起他,是她害了他,她要马上来他家里跟他赔不是,把一切都告诉她。
他已经不相信她的眼泪,他想她可能又有新的计划或者阴谋,他不能告诉她家住哪里,不能引狼入室,不能再往她钩子上爬。他问了她的位置,就约了一个离她不远的茶座见面。
他尽量克制自己,把胸中的怒火压住,不说话,抽烟,看她使出什么花招。
她在流泪,把一个纸包从桌上递过来,说收下吧,这是你这两个月的话费,我骗了你。
他有些震惊,这是他始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