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样,泪像泉水一样流下,心都碎了,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要跟妈解释,他真想告诉妈,他不是个坏儿子,不是妈想象的那么不听话,那么堕落,他还是过去的他,他不是真的被开除不是真的被辞退,不是真心想在北方集团混,不是真心想要跟张高峰打成一片,他比妈还清楚这些东西不是东西,除了对张文文是真心的其他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有目的的,妈,他真想把一切都告诉妈,让妈安安心心养病,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这是纪律,他只能看着妈妈,看着妈妈流泪,他也跟着流泪,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不能说。
焦剑只喊了一句,妈,挺住,你一定要挺住!
母亲只点点头,说什么一点也听不清,只流下擦泪的动作在焦剑的心里。
焦剑还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张文文便在旁边喊着伯母,保重。
焦剑的母亲本来还没在意张文文,她这一叫使焦剑母亲突然记起什么,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伤心地转过脸去,尽管焦剑拼命地喊着:“妈!”妈却头也没回,走了。
焦剑只觉得母亲的泪在不停地流,伤心,失望。
张文文很难过,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妈生气了。
焦剑说别往心上去,妈还不了解你,把你当你哥看,以后我再慢慢跟她解释。
张文文很想跟老人做点什么,在这个时候,老人最需要的是安慰,她便跟焦剑说别上班了,多去看看妈吧,给她做点什么。
焦剑说医院根本就不准看护,想看也看不到,要不辛苦辛苦你,买点好吃的托护士给妈带去,听说非典病人最需要营养。
张文文说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办。张文文就什么事也不干,每天炖些补品送到医院,请护士带给焦剑的母亲。可焦剑的母亲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护士把东西提回来了,叫她以后再也别来。
一连三天,护士都把张文文挡在医院的门外,叫她别再来,这里是隔离区,非常危险。
张文文很伤心,跟焦剑说她真没用,一点事都没干好,一点事都干不了。
焦剑说别急,每天咱们一块去吧。
焦剑就约见一次沈宇霆,说无论如何他不能在北方集团呆了,他必须离开那里,必须离开张高峰,必须回到公安局来,必须回到刑侦队来,只有这才是母亲战胜病魔的最好良药。只要有这些消息告诉母亲,不吃药妈的病也要好转一半。
沈宇霆比谁都清楚,焦剑说的不是假话,在这个时候,焦剑的母亲最需要儿子的安慰,而儿子对她最好的安慰就是离开北方集团,离开张高峰,当然,如果能恢复他的本来面目,让他穿着制服去见她,真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焦剑的母亲最伤心的就是这些,儿子不仅被开除了,还钻进了张高峰的公司,这让她失望透顶,如果能挽回这一切这是对她多大的鼓舞?沈宇霆可以做到这一切,只要跟局长一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可要是那样做了案子还怎么破?一切努力都等于白做,现实准许他这么做吗?费了多大的工夫,张高峰已经很信用焦剑了,在这个时候能把他抽出来吗?他想那么干,可他不能,他们谁都不能那么做,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谁都不能动摇,谁都不能气馁,一切都得按计划行事,不能向谁,包括焦剑的母亲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宇霆说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如果能够,如果能够做到这一切我也高兴,可是行吗?一切都按部就班吧,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末了还跟他通报了案情的进展,叫他密切注意张高峰与林国平的联络动向,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焦剑心如刀割。
这时沈宇霆接到宋百康一个电话,说他有重要的新情况向他反映。沈宇霆只得告别焦剑,叫他什么也别想,坚守岗位,母亲的事到时组织出面解释,最终她会明白的,说完就跟宋百康约好了见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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