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程雪凝思索的时候，轿撵已经停了下来，楚瑞弦就站在不远处，一身黄袍，远比起他之前身上穿的那身素衣要适合他。

轻叹了一口气，程雪凝下轿走到楚瑞弦的面前，行了大礼。

“凝儿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瑞弦却一把扶起了程雪凝，神情温和：“我还不是皇帝，无须行此大礼。”说着楚瑞弦就拉着程雪凝往前走了两步，程雪凝这个时候才看清楚，楚瑞弦的面前跪着一个人，身穿白衣，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狼狈不堪。

“凝儿可认得这人是谁？”

程雪凝这才耐着性子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人，很快她就认出来了。

“这位……是三皇子。”程雪凝说出了答案。

楚瑞弦应声拔出一把剑，指向楚瑞渊：“三皇子某乱翻上，想取我性命，凝儿觉得应当如何？”

程雪凝略有些犹豫，却在话将要说出口的那一刹那间想起来，她身旁这人实际上已经获得了皇帝的权利，想杀谁不过一句话的事。

滑到嘴边转了弯，她说：“……按律法处置。”

“那凝儿舍得吗？”楚瑞弦说着在楚瑞渊的身上刺了一剑，却没有刺中要害。

楚瑞渊闷哼一声，程雪凝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皇上要如何才肯放过他？”

话到此才进入了正题。

楚瑞渊忽地开了口：“楚瑞弦！你别动她！她是我的人！早就是了！军营一年，她已是我的妻！”

程雪凝怔住了，她从未听楚瑞渊说过这样的话。

是了，他们军营一年，卧榻同眠，早已如同夫妻一般。

楚瑞弦眯起眼笑了：“凝儿，我们交换一下，你嫁给我，做我的皇后，我就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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