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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只有迎合

程雪凝就这样回了淬香宫，就连采月看到她都觉得惊讶。

“娘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采月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好在寝殿这边伺候的人只有他们三个。

看见程雪凝这么快就回来了，月瑕有些谨慎地看着周边的环境，生怕有人尾随着程雪凝一起回来了，好在并没有。

“娘娘，如何了？”

程雪凝摆了摆手，似是不愿意多说，想来也没有必要多说。

又能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他们两人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聚少离多，不论经历过多少事情，心中的感情多不了一分，也少不了一分，始终都是平淡如水，却能解渴。

只是时间久了难免会觉得乏味。

任何东西太过纯净了都不行，感情也一样，要时而像酒液一般醇香，偶尔像绿茶一样清香，只是大多数时候仍旧应该像白水，可口的未必是最好的。

“都下去吧。”秋池也差不多看出了程雪凝的心情，她肯定是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都是女子，在这后宫之中，秋池算是过来人，对程雪凝的心情也算是了解，只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就是让程雪凝在觉得心烦的时候可以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会。

采月和月瑕互相看了一眼，退下了。

寝殿中只剩下了秋池和程雪凝两个人，程雪凝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秋池，若是你喜欢一个人，你会为他做很多事情吗？”

秋池轻笑了一声：“奴婢生下来就是在皇宫里，不管这辈子喜欢谁，都注定是皇上的人，除非皇上松口，否则是没有结果的。”

程雪凝有些讶异，随即又回过神来。

是了，这宫里的女人向来如此，尤其是她们这些生长在皇宫里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皇宫。

她们被捆住了脚，也展不开翅膀，漫长的一生就拘束在小小的偏房里，抬头就能看得见自己人生的结尾，再不可能有别的可能。

“那倘若你有呢？”程雪凝似是不死心，“就只是假设。”

秋池看着程雪凝，这个姑娘从刚入宫时的大胆率真，到现在的小心谨慎，还多了不少的忧愁，若是她已经嫁人生子，有了女儿，应该也和程雪凝是差不多的年纪。

“若是我有，应该也不会做很多吧。”秋池缓缓走到程雪凝的身后，替她卸妆，摘下头上的发饰，“女儿家最要紧的是自己的自尊，若是太依附于他人，便会变得不那么值得珍惜了。”

程雪凝闻言若有所思，可还是放不下。

“可若是真真喜欢那个人呢？”程雪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个月来，脸上原先还有的一点点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一张脸又恢复到了当初的容貌，“喜欢到发疯，没了他就不能活的那种。”

“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真的离了谁就不能活的呢？”

秋池这一句话硬是把程雪凝给怔住了，话说的有理，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秋池姑姑这话说的无错。”

一个声音忽然想起，程雪凝回头一看，连忙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

楚瑞弦似是喝了酒，没有伸手去扶程雪凝，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秋池说得对啊！”楚瑞弦忽地开了口，“这世上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呢？”

程雪凝沉默着不说话，这个问题她还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答案呢？不都是人愿意相信，所以才有了答案吗？

“可是朕！没了你，就活不下去。”楚瑞弦说着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叹什么，接下来的话却让程雪凝心中一惊，“凝儿，你知道吗？朕对外说的登基的人，一直都是我三弟，诏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吏部户部礼部的记载上也都是这样写的，因为我知道他想要皇位，而我只想要你。”

程雪凝怔了神，快步走到楚瑞弦身边，没有坐下，而是跪在他的脚边。

“皇上这话说的是真的？”

“呵。”楚瑞弦笑了，“朕骗你做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朕不过是代他理政，所以下令禁止他离开王府。而且他现在称自己是王爷，可却没有封号，不奇怪么？”

奇怪，当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