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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可否？可否？

程琼若看了一眼楚钦哲手里莲花型的花灯，轻笑了一声：“胡公子，比起莲花我还是更喜欢那边扇形的花灯，采月她们倒是喜欢莲花的。”

楚钦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程琼若的身上，听见她这么说，立刻把手里的两个花灯转赠给了采月和月瑕，有向店家讨了两个扇形的花灯。

“这个可满意？”楚钦哲递给程琼若之前还看了一眼，扇面上有字，题的字正好是程琼若之前吟唱的凤求凰。

“凤求凰？”程琼若有些惊讶，这世间的事恐怕是真有巧合，“我喜欢的，此生就盼望能等到一个人共度余生，不需最好，只要最欢喜。”

楚钦哲听到这句话就愣了，他不由得开始觉得，程琼若或许就是时卿卿的转世。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时卿卿当时与他说的那些话。

那是许久之前了，他和时卿卿偷偷在淬香阁会面，他备了好些糕点才赶去见她，她却早早地赶到了，见他姗姗来迟，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了几句。

“你怎的才来？”时卿卿嘟起一张小嘴，夜里的风吹起她的头发，在楚钦哲眼中她美得不可方物，他都不好抬头看她。

“这不是备了些糕点，所以来迟了么。”楚钦哲红着一张脸坐在了她身旁。

时卿卿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些许：“看在点心还算好吃的份上，原谅你啦！今日让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楚钦哲那时还是越王，和时卿卿私下相见，本就是不合规矩的事情，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想问你，若是你日后要择一个夫婿，你要选择什么样的人？”

那一日他们已经认识了有半年多了，楚钦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以朋友的身份问了这个问题。

时卿卿双手撑着脸，手肘抵在石桌上：“我家是时府，父亲和兄长都是为国征战的好男儿，我原本是应该进宫为妃的，但我家就我一个女儿，圣上就免了这事。如今我要是想择一个夫婿，只需选我喜欢的便是，不需最好，只要最欢喜。”

“那……那你觉得，你欢喜我么？”

时卿卿嚼着糕点，扬着一张小脸：“深夜私闯宫闱可是死罪，就算我爹是大将军也无可幸免，就算这样，我也进宫来见你了，你觉得我欢喜你么？”

“那！那自然是欢喜的！”

“那你欢喜我么？”

“欢喜得很！我明日便让人送去聘礼！”

那日之后，时卿卿便成了楚钦哲未过门的王妃，两人的情就是这么定下来的。

楚钦哲回了神，程琼若还站在面前，街上花灯繁乱，他有些心烦意乱。

“我想请小姐去河边散散心，也有些饿了，附近有家酒楼不错，不知小姐可否赏脸，陪在下用餐一顿？”

程琼若垂眸，微微思索片刻，轻声吟道：“何人经商出远门，河水奔流不见影。千柯木材火烧尽，百舸争流舟自沉。”

见程琼若允了，楚钦哲自觉地在前面带路，临走时还不忘扔给店家一锭银子，算是谢他帮他们相处这么一段时间了。

进了酒楼，采月和月瑕两人守在门口，是程琼若下的命令，不让她们伺候，她们也就只好留在门外等候了。

采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小姐不是就念了几句诗么？圣上怎么就知道她答应了？”

月瑕斜睨了她一眼：“这里说话可谨慎些，要是让屋里那位听见了，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采月欲哭无泪，谁能想到出来玩一趟还能遇到楚钦哲呢？

“你说小姐知道么？”采月忽地有些好奇，“那位公子可不怎么出来，今日出来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跟着，你说会不会现在外面就有人埋伏了？随时准备冲进来？”

月瑕脸上的表情变都没有变一下：“你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他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跟着？只是让所有人看起来都觉得他身边没有人而已。至于小姐么……”

月瑕说到这里小小地沉思了一下，这确实是不好说的话。

“小姐肯定是知道的！”采月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小姐和王爷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被一个不知名的男子一盏花灯就带走了呢，只能解释为小姐知道！”

远处一个男子轻笑了一声，身旁的人正是竹影。

楚瑞渊听着采月的话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原本一脸的阴云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