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暂。

“我想去前线。”

程琼若哭够了，抬起了头，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

可她坚定的眼神让向闻意识到，她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无比坚强，仿佛天塌下来她也可以一肩担起。

向闻的队伍在午后出发，程琼若披了甲，身后是一对弯刀，黔沙与大希不同，没有那些直来直去的兵器，大多都是弯刀，少部分的弓弩还是跟大希学来的。

“你与我同骑吧。”向闻向身旁的程琼若伸出了手，她看上去如此瘦弱，几乎撑不起一副盔甲，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笑着拒绝了，脊背挺拔，仿佛真的是去征战的。

临出发前，萨希尔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在马旁为程琼若递上了一支鲜红的花。

“美人，你穿盔甲的模样也很好看。”萨希尔在花瓣上轻吻一下，随后直接将花别在了程琼若的胸口，“这花在你们大希叫做徘徊，在我们这叫做月下红，意思是爱。美人，我等你回来。”

向闻看见却没有阻止，临出发前让程琼若心情稍稍放松一些也好，他喜欢她的笑容。

军队出发，人们高呼着，程琼若没有去听，但差不多都是一些吉祥话，无非是让他们带来胜利，带来辉煌。

黄沙漫天中，他们来到了战场，风沙中依稀可以看见对面大希的军队，有人在走动，程琼若不知道那其中是不是也有楚瑞渊，又或者他这个时候正在帐篷里规划着作战计划。

向闻发现了她，没有劝她回去，只是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说道：“别看了，你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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