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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十六年往事

“十几年前，小姐与二小姐同时降生，宫中传出凤命之女的说法，恰逢沈家败落，缮国公动了念头，要不然，为何缮国公府的主母会由沈夫人变成孙氏？这可是有记载的，还请太子明察。”

月棠这些话都是程琼若教她的，在场的人大多都明白这一点。

但谁都忘了一点，这种妻子的变更，在户部和家族宗卷上都会有所记录，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可只要有了记录，就能够证明程远道抛弃妻女，这样的行为，在大希是绝对不允许的！

妻子是正妻，她生的孩子是未来的嫡长子、嫡长女、她的孩子生的孩子都是嫡系，家族地位中永远都会带一个“嫡”。

更何况，程远道当年娶沈念初的时候还未发家，可谓是糟糠之妻陪伴多年，如今发达了，成了缮国公，开朝元老，便抛弃结发妻子，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京城。

此时楚钦哲就坐在堂上，毕竟是楚瑞弦的大婚，他多少要来走个过场，这个时候听到这种事情，他暇起了眼，却没说些什么。

“你不要胡说！”程远道一下子急了，就算他是缮国公又如何，只要不是万人之上，就永远得受规则的束缚。

月棠则是不卑不亢，也不着急回应程远道的话，而是朝着沈念初的尸体叩了三个响头。

“我家小姐让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是不是真的，缮国公心里应当有数，先告辞了。”

月棠就这样走出了太子府的大门，所有的守卫都不敢拦她，因为没有太子的命令，谁也不会动。

楚瑞弦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可这是他的大婚，楚钦哲不会到场，却会留意这边的一举一动。

若是这件事情他没有处理好，楚钦哲恐怕会对他有些失望。

这样想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楚钦哲脸色如常，也不晓得这件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了，还是今日才听闻。

但不管如何，作为婚礼的主角，楚瑞弦这个时候得说几句话了。

“来人，将沈夫人的尸体好生安置，等仪式结束，本宫再处理这件事。”楚瑞弦吩咐完之后，便端起了酒杯，向在座宾客敬酒：“各位，此事本宫一定会追查到底，但月儿当年也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对此事不知情，想来父皇也不会怪罪她。”

程远道此时就站在一边，他已经明白了，太子毕竟是太子，多一个缮国公和少一个缮国公，对他来说并没有差别，最重要的还是程琼月的手臂上有没有那个胎记。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其中一位朝臣站了起来，他显然是太子这边的，“缮国公，你且放心，若你是被冤枉的，太子殿下定然会还你一个清白！并且将造谣者绳之以法！”

“多谢，多谢。”

程远道一面附和着，一面在心里暗骂，他已经被太子一党抛弃了。

程琼月毕竟只是个姑娘家，嫁到太子府来也不过刚刚大婚，什么权势都没栽下，这种时候贸然开口肯定会让太子恼怒。

“既然如此，礼乐奏起来吧，今日是本宫和月儿的大婚，莫要让这些事情坏了心情。”

楚瑞弦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但之后他肯定得拿出一个结果来呈交楚钦哲，要不然这事肯定过不去。

是夜，程琼若收到了月棠寄来的信件，她收到信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要成为他们心底里的一根刺，无论何时，只要他们看见就会害怕。

这大约是她能为沈念初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看来形势一片大好啊。”向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她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他总能第一个发现她不在，然后找到她。

“嗯，京城来消息了，我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完成了。”程琼若微微笑着，她从不打算自己动手。

“那下一步呢？”向闻撑着下巴，无论什么时候看她，他都觉得这个女人十分迷人，“你有什么计划吗？”

程琼若被问到这个问题，表情却变得有些严肃：“有，下一步，我们要不战而胜，让楚瑞渊投降，向大希索要赔款。”

程琼若有计划，她要让楚瑞渊的不败神话就此摧毁，无论发生什么，至少这个人必须败落。

向闻却似乎有着不同的意见：“你觉得是楚瑞弦好对付，还是楚瑞渊好对付？”

这两个人都是楚钦哲继位者的候选人，其中一个必定是他们要面对的一个阻碍。

“楚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