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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仇人相见

次日一早，淬香阁的门口就已经有一位嬷嬷在那里等着了。

程琼若一看见她进来就愣了，当初把她留在了宫里，后来也没了什么消息，到最后打听到的时候，只记得她还安好。

“嬷嬷好。”程琼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眼眶却不自觉的红了，“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她现在肯定不叫秋池，说起来程琼若也一直不知道她原本的名字。

“奴婢衾落，见过御王妃。”衾落行了一礼，眼角带着笑：“都说缮国公对自己的女儿十分宠溺，奴婢却举着御王妃的礼仪倒是不错，各方面都很合规矩。”

程琼若收了收心神，说道：“嬷嬷过奖了，我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嬷嬷多加指教。而且……我和御王殿下还未成婚，嬷嬷不必如此客气。”

“御王妃谦虚了，世人都知道，您和御王殿下的婚事已定，若是御王妃不喜欢，那奴婢便唤您程小姐。”

程琼若默默点了头，算是认可了。

“不知今日有何安排？”

衾落行了一礼：“今日先去拜见后宫各妃，随后在德妃宫里进行礼仪教导，想来您的礼仪是挑不出什么错的。”

“那烦请嬷嬷带路。”

“程小姐这边请，驾辇已经备好了。”

程琼若跟在衾落的身后上了驾辇，这规格倒是直接用了御王妃的规格，至少宫里的人都已经默认了她就是御王妃，各方面都不敢怠慢，毕竟谁都知道那位御王爷的脾气。

坐在驾辇上，程琼若忽然来了兴致，低声问道：“嬷嬷，我虽与御王殿下已经见过几面了，这一次也随着他去了边疆，但似乎还是不了解他，想问问嬷嬷是否知道御王殿下的为人？是不是一个值得嫁的好男儿？”

衾落一听这话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多少女子都担心自己所托非人，会问这种话也是当然的。

“奴婢在宫里也呆了二、三十年了，御王殿下可以说是奴婢看着长大的，他确实是众位皇子之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个，只可惜母妃去得早，如今已经没了靠山。”

衾落说着一阵惋惜，在这宫里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靠山，楚钦哲永远不算，只有朝中的各个势力才能算得上靠山。

“御王殿下为人心善，皇子们把动物当玩具，他却为那些动物疗伤、包扎，母妃去世之后，陛下就不怎么关心御王殿下了，也就是那时起，御王殿下变得有些暴戾。”

这和程琼若所听闻的差不多，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楚瑞渊心善，实在是有些意外。

衾落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程琼若，笑道：“不知程小姐觉得御王殿下是个如何的人呢？”

“他啊……”程琼若说着脑海里浮现了楚瑞渊与她相处的种种画面，无论是他第一次潜在窗外，还是他保护她时的模样。

历历在目，不敢忘却。

若要说是有遗憾……那大概是那晚猜灯谜的时候，和她一起的人不是他吧。

“御王殿下确实铁面无私，只是似乎有些太坚强了，从不与我说他的事情。”程琼若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她勉强笑了笑，有些失落，“他要是与我说说他的事情，或许就好了吧。”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进了楚瑞渊的耳朵，他就躲在宫墙之后，驾辇步子不快，他便步步跟着，衾落如此问，也是他的授意。

“程小姐还是放宽心比较好，御王殿下再怎么说也是皇子，有些事情是身不得以。”

“可我只想要一个夫君，陪我游山玩水，什么事都说与我听，我想为他分忧解难……”程琼若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十分荒唐，敛起了脸上的神色，笑道：“是我太贪心了，若我想要个寻常夫君，就不应该嫁入皇家……”

是了，若是她想要一个寻常夫君，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回到京城来。

是她天真，是她愚蠢，是她见了他便情不由己，变得贪心。

“程小姐，还未到神伤的时候呢，往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的是。”

衾落见过了太多太多像她这样的女子，那些嫁入皇家又不图荣华富贵的女子，到最后都只落得神伤。

驾辇一步步地到了凝脂宫，楚瑞渊和楚瑞弦两人已经在殿内候着了，她算是早到一步，程琼月这个时候还没看见人影。

一步步走进宫内，程琼若缓步缓行，走至大殿中央才缓缓跪下行礼：“拜见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