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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冷眼旁观

程琼若说这话的时候，楚瑞渊就在一旁看着，眼中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可他什么也没说。

程琼若重新将水碗放在自己的头上，按照楚瑞渊的吩咐，继续走着，没有片刻歇息的。

楚瑞渊也不急，身旁的侍女早已经给他续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桌上的茶点也换了一盏又一盏，仿佛就像是和程琼若杠上了一样，要么她低头认错，要么他不忍心，就此作罢。

不过这样一出好戏倒是让程琼若知道了四妃中有哪些人可以解除，毕竟以前都没有和四妃交往过深。

德妃自然不用说，祁淑霂心眼不坏，只是想在这深宫中争夺一番地位，但只要解怜烟还没有颓败的性质，祁淑霂就不会和她站在同一战线。

淑妃和良妃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良妃好歹还有些焦急，似是想上前和程琼若说些什么，但可能是碍于德妃的面，没有上前。

贤妃大概是四妃中唯一的一个热心肠，也不在乎祁淑霂和解怜烟怎么看她，大概这就是没有家世的底气吧。

程琼若在入宫前稍微调查过四妃，四妃中最没有势力的就是贤妃乌顷漪，她是选秀上来的小官员的女儿，家世比不上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

小地方的人以为她做了皇妃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她在这深宫中的苦楚，没有一个人能理解。

好在她为人不错，楚钦哲也万般欣赏这等女子，让她稳稳平平地坐上了贤妃的位置，只可惜她膝下仍旧没有一儿半女，要不然现在恐怕也已经是贵妃了。

宫里的女子太多，楚钦哲记都记不过来，乌顷漪大约是他能记住的唯一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了。

宫里的女人都知道，楚钦哲不过可怜她，这样的女子也掀不起什么波澜，索性也就不管她，随她去，反正楚钦哲什么也不会给她。

乌顷漪在一旁看着，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劝劝楚瑞渊，楚瑞渊却直接开了口。

“贤妃娘娘，本王都说了，本王这个未来的王妃，骨子硬，能吃苦，您也就不必劝了。”楚瑞渊说着笑了起来，“让她好好学学礼仪，免得将来参加什么祭祀的场合时失了礼仪，丢了皇家的颜面。”

楚瑞渊给自己找的借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说得人心服口服的，就算是四妃也说不得什么，谁让这是楚钦哲的命令呢？

两个时辰总算是结束了，香炉里的几根香也燃烧殆尽，四妃中也就只有乌顷漪还在，其余三个人都各自找了理由走了。

眼看着香燃尽了，楚瑞渊放下茶盏，身后的竹影立刻心领神会，推着楚瑞渊就出去了。

这里是大希，他还是得装作自己双腿已废的模样。

“看来若儿今日是把礼仪都学到位了，本王很是欣慰，明日再来看你。”

楚瑞渊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反倒是程琼若，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听到他喊停的一瞬间，总算是卸了劲，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乌顷漪及时扶了一把！

“贤妃娘娘。”程琼若还有些许力气，本想着不想让她和自己牵扯上关系，这个时候却说不出什么来了。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的宫殿离着近，先去我宫里歇息片刻。”乌顷漪扶着她起来，脸上不知道是可怜还是惋惜，“你这么好的姑娘，何必非得认准了御王呢？不如去求求陛下，他一定会心软，一定会另外给你择一门好亲事。”

乌顷漪什么都不知道，她或许知道程琼若身后是缮国公府，可哪有大家小姐乐意受这样的委屈呢？

程琼若勉强笑了笑：“贤妃娘娘，毕竟是陛下赐的婚……而且，若儿这辈子大概就只能嫁给他了吧，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乌顷漪没用“本宫”的自称，程琼若索性也随便了一些，贤妃看上去不是那样计较的人。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乌顷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让程琼若到自己宫里好好歇歇。

一进弦沁宫，程琼若就愣住了，哪有后妃会在自己宫里种药草的？

乌顷漪大概就是其中一个，宫女们看见她回来了非但没有毕恭毕敬，反而还都很高兴。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今日的药草都给您备好了，赶紧去泡个药浴吧。”

“娘娘，那个雪凝膏奴婢还是不太清楚配方，您方便抽空再教教我吗？”

乌顷漪一进宫门就被包围了，无论是洒扫宫女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