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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输得起
笔就在楚瑞渊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始终没有伸出手去。
程琼若见状嘲讽道：“怎么？御王殿下难道输不起？”
是了，从沈念初死去的那天晚上开始，她和楚瑞渊就已经只是利益关系，什么情情爱爱，在现实的摧残面前经不起一丁点风浪。
楚瑞渊深深地看了程琼若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他拿起了笔，在落下第一笔前，他对程琼若说：“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
程琼若更爽快：“御王殿下，这句话应当是我对你说的。希望你来日，不要后悔呀。”
楚瑞渊不再说些什么，很快便写下了一封休书，盖上了他的私人印章，用信封装好交给程琼若。
“日后，你可以拿着这封休书来找我，到时本王不会不放手。”
程琼若笑着伸手去拿，可楚瑞渊却没有松手。
她抬眼看他，这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第一次正眼看这个男人。
不知从合适开始，楚瑞渊竟显得有些沧桑了，不像一个刚刚弱冠没多久的人，如此姿态也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
对上程琼若的眼眸，楚瑞渊终于是笑了出来。
“若儿，你要记住，一旦你拿了这封休书来找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程琼若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触动，可她最终还是直接夺过了休书，随后说道：“御王殿下放心，这话我会记在心上的。不过……这封休书一定会派上用场的，只是那时，不知道御王殿下是否还笑得出来？”
楚瑞渊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底一片悲凉，转身就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对向闻说了一句：“好好待她，但有朝一日我会把她抢回来。”
这大抵是楚瑞渊能够留给程琼若最后的温柔和祝福了，至少在他看来，如果程琼若选择了一个他知根知底的人，至少不用担心她受苦。
向闻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在楚瑞渊走后才含笑看着程琼若。
“喏，他似乎已经以为你心悦我了，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呢？”
程琼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这辈子，大抵是不想嫁人了。”
程琼若犹豫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把尖刀刺入她的身体，仿佛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种冰凉的感觉，仿佛深入骨髓一般，得不到缓解。
向闻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陪着她。
她手里的那一封休书究竟是不是真的，程琼若也没看，他们似乎都默认了楚瑞渊不会骗他们。
天凉了，已经快要到腊月了，再过几日就是他们的大婚。
大婚之日，向闻也收到了邀请，满座宾客高朋，所有人都在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只是程琼若不是从缮国公府出嫁，而是从自己的府里出嫁。
程琼若此时还坐在铜镜前梳妆，女子出嫁要开脸，这喜婆刚给她开完脸，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姑娘可千万别急，让新郎官在外面等等。”衾落一面说着一面让采月和月瑕把东西都拿过来。
毕竟是宫里有名望的嬷嬷，衾落这一次负责程琼若出嫁的妆容打扮，也算是一种恩赐了，说来还是楚钦哲指名的。
程琼若看了一眼外面，问：“这要是误了吉时怎么办？”
衾落笑：“吉时是误不了的，可这新娘子要是新郎官一喊门就出去了，那这新娘子日后可是撑不起一个家的，在家里，新娘子就是管家婆，就连新郎官也得听新娘子的。御王殿下往后若是惹您不高兴了，只要在府里，您喊他跪下，那他也得照做。”
程琼若这个时候也笑了：“我还以为女子嫁到夫家，往后就都得听丈夫的。”
衾落解释：“大希虽然行的是嫁娶之事，但女子若是一直听男人的话，那就成不了大事。”
话音刚落，程琼初和程琼纤两个小丫头就跑进来了，满脸都写着兴奋。
“若儿姐姐，新郎官来叫门了！”程琼初还是活泼的那一个，此时上来抓着程琼若的胳膊，仿佛满脸紧张，“若儿姐姐，怎么办才好？”
程琼纤在一旁虽是没有说话，可看上去也有些紧张。
程琼若也是头一回嫁人，扭头看向了衾落。
“呵呵，小姐们去找新郎官要红包吧，要的越多越好，新郎官身上会备一些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