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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一场谋杀

从李颂先的话中，程琼若得知了一些她不曾知道的往事。

十六年前当程琼若还在沈念初的肚子里的时候，沈念初那个时候还是缮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那个时候沈念初还掌管着权利，和程远道也还算是恩爱，两个人彼此相敬如宾，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他们大概会一直这样相爱下去。

程远道和李颂先的父亲李清是朋友，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两个人最初都是穷小子，到了后来考取了功名，一心为国才有了攻击有了名声，有了地位，有了权利。

两家的夫人同时都怀上孩子，彼此便定下了约定，如若是同性别结为兄弟或姐妹，若是异性便定下娃娃亲，从此以后亲上加亲。

大概也就是那时开始，两个人有了些许不同。

李清再怎么样也还算是一个富家公子，祖上都是做官的，但程远道偏偏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就这样走上了仕途，没有名没有背景，他始终有些心虚，想要找一个靠山能够支撑自己后半世的功绩。

孙氏此时就要找上门来了，她原先只是个妾室，毕竟沈念初当初和程远道相识的早，沈家那时也还算有所势力，抛弃发妻更是要招人耻笑的，孙氏边一直不好出手，但此时情况已经截然不同。

唯一的变化就是宫里面传出了一些言论，说上缮国公府诞下的女儿是凤鸣之女。

可偏巧，此时孙氏和沈念初都诞下了一个女儿，前后相差不过几分钟。

或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沈家出了问题，被人诬告贪污枉法，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楚钦哲虽然没有直接过问此事，却也派了督察府的人去查办这件事情，可谁又能想得到，既然有人诬告了，那么证据肯定也都做全了。

沈家一落千丈，沈念初早产，生下程琼若之后身子骨就一直很弱，这就是孙氏的机会来了。

孙氏向程远道承诺，只要她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她的女儿成了凤命之女，将来就一定能够嫁入太子府，到时候程远道的仕途便更加广阔，要什么得什么，成了皇亲国戚，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不做宰相又何妨？

一边是已经败落的沈家，另一边则是蒸蒸日上，有财有势的孙氏，程远道会选择谁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好在此时关于凤命之女的传闻还未闹大，之后程远道的举动程琼若都已经知道了。

他们将沈念初赶出府的那一日，李家的人早已经守在了门外。

李清指着程远道的鼻子破口大骂：“程远道！你还算不算个人？！糟糠之妻不下堂，如今你飞黄腾达却要抛弃妻女，不知道你有何颜面去面见祖宗啊？！”

程远道铁青着一张脸：“沈氏性格懦弱，实在担不起一家祖母的责任。当家主母的位置我自然是给她留着了，不过是让孙氏帮扶她一把，可沈氏性子太烈！拒不交权！如今更是要自己走人，程某绝无半句虚言，不信你自可过问！”

程远道这当然是在说些话，知道沈念初的人都知道，她一向性子软弱，与世无争，不交权不过是怕自己这权，一旦交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无权无势，沈家如今败落，她在这府中也呆不长久了，但只要能够保住当家主母的地位，程远道怎么也还得对她相敬如宾。

李清转而看向沈念初：“弟妹，你且说实话，有什么问题我帮你担着，以后你娘俩的生活我也帮着照拂，你无需怕他，若是你受了委屈，你就只管说，我会帮你。”

沈念初此时只觉得满心悲凉，扶着李清的手摆了摆头：“李哥，算了，算了罢！只求以后不要再回到这个家，能让我和女儿好好过日子，我便知足了，不要再说了，哥，送我走吧。”

沈念初的性子是软弱没有错，可这只是她不争的原因，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要维持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即使是离开这个见了鬼的地方，也要走的体面。

眼见着沈念初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李清也不好在说些什么，让她上了马车，将她送到了无人打扰的地方，留下了一名奴仆伺候，他们偶尔会派人过来看看，几年来书信一直不断，直到两三年后李清遇害了。

最后一封信是李颂先代笔写的，无非是陈述一些事实，告知了沈念初父亲已死的事情，又送了些钱财安慰，叮嘱到日后无法再继续帮衬了，因为李清死后，李家就散了。

再之后的事情程琼若都已经知道了，李颂先七岁入国府读书，十岁开始便常伴圣驾左右，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