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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无有愧疚

程琼若在外面跪着的这段时间一点也没有闲着，谁都清楚，府中上下事务都得她这个当家主母来搭理，这些东西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从小就要学的东西。

上到府中来客，又或是要举办什么宴会，下至府中使唤佣人，合理分工，每个房中应该有多少东西，这些事情都得她来负责。

楚瑞渊为什么会惊讶？

因为谁都知道程琼若不过是一个从边塞回来的女子，她不是从小在缮国公府长大，这些事情没有人教她，也不会有人教她，她只能自己摸爬滚打着学。

来御王府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程琼若一直都不在京城，要不就是刚回来也没人重视。

这样一个女子，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让自己承担起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楚瑞渊无法不惊讶，可又觉得程琼若太过倔强了。

正想着，外面响起了燕云婉的声音。

“姐姐？”燕云婉似乎很惊讶，快步上前，想要扶起程琼若，“姐姐是惹王爷不高兴了？”

程琼若看着燕云婉，她脸上的表情似是真的惊讶，不能理解她一个当家主母为何跪在这种地方。

“算是吧。”程琼若说着苦笑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向来不能说与外人听，更何况此事关系到楚瑞渊的颜面。

燕云婉面上似是纠结了片刻，径直朝着书房走了进去：“姐姐稍等片刻，妹妹去和御王殿下求求情。”

楚瑞渊刚听见这句话，燕云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来替王妃求情？”楚瑞渊说着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置信，“婉儿，你要知道，若是王妃有什么罪过，你就可以成为御王妃，而不仅仅只是一个侧室。”

燕云婉却跪了下来，隆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殿下，婉儿原先也是那样想的，因为婉儿爱您至深。”燕云婉说着面上有些动容的表情，“可到了王府之后，婉儿发现，王妃是个好人，更何况，无论婉儿是不是王妃，王爷的心都会在婉儿身上，婉儿便知足了。”

程琼若听着里面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让她有些意外。

不得不说，她原先也觉得燕云婉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可她也是个女人，无论是楚瑞渊喜欢她还是她喜欢楚瑞渊，她都没有错，要怪只能怪楚瑞渊是皇子。

书房里争论片刻，楚瑞渊先走了出来，垂眸看了程琼若一眼，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书房内，燕云婉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楚瑞渊离开才连忙起身走到程琼若面前。

“姐姐快起，王爷已经答应了，今日的事情就算了。”燕云婉把程琼若从地上扶了起来，“姐姐往后与王爷好好相处吧，切莫再惹王爷生气了。”

瞧着燕云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程琼若心中更加疑惑了。

“你为何帮我？难道你不想做正室？”程琼若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应该属于这里的人，“只有正室才是真正的主子，才有可能摆脱现在的身份，不再是个妾。”

妾的身份向来可怜，终究不是妻子。

娶妻娶贤，但纳妾只需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但说到底妾也是个奴婢，永远成不了真正的主子，只要正室一句话，妾室就有可能被赶出府，甚至是没了性命。

燕云婉似是早已经知道她会说这话，笑笑：“你我都是女子，这世上，能真正体会女子难处的人，也就只有女人了。更何况姐姐日日操劳，论此，妹妹是万万比不上的。做正室多辛苦？有的选，妹妹还是乐意做一个宠妾，只消开心就是了。”

听了她这话，程琼若忽然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仿佛白活了一眼，她太想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了。

可如今让她放下心中的仇恨，她也已经做不到了。

“妹妹往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跟姐姐开口，能帮的，姐姐一定都会帮。”程琼若不自觉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燕云婉，她笑了笑，“还有些事等着处理，先告辞了。”

与此同时，缮国公府可是上下闹成了一锅粥！

“胡闹！”程远道被气得一张脸铁青，“你怎么能把孙氏的铺子全都交给月儿打理？！”

孙氏此时正跪在堂下，满脸的不情愿：“月儿是我们的女儿！如今她成了太子妃，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把我的铺子给她怎么了？！”

程远道伸手要打，却被柳姨娘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