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琼若看着楚瑞渊，这样的楚瑞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狼狈、不堪、痛苦、悲哀、渴望……

种种情绪都在他的身上表现了出来，这是程琼若之前所看不到的楚瑞渊。

若不是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永远也看不到楚瑞渊对她苦苦哀求，只为了一句话。

当啷一声，程琼若扔下了手中剑，径直走向了楚瑞渊，她的眼眶也红了，可是她一点都没有哭。

“陛下。”程琼若从脑海中寻出一个称呼出来，这是她能够找到对楚瑞渊最亲近的称呼了。

她捧着楚瑞渊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人儿啊，此时却如此的脆弱，他紧抿着唇，眼神里满是期盼，可又仿佛是害怕从程琼若嘴中说出的答案不是自己希望听到的那个，他也在害怕。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原本就应该死在那个深山里面，死在荒芜之地，再也回不来。

可是程琼若救了他，之后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哪怕是此时，楚瑞渊也没有丝毫后悔，他不过是想要听到程琼若的回答，至少给他一个答案，不要让他满心的期盼落空，只剩下一地的碎片。

女子的手温润如玉，眼神中似有悔恨：“陛下，往日你亏待我的一切，往日你欠我的一切，今日就一笔勾销了。皇位我要，你若不肯给我，我便将你囚于后宫，我也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我也可以等，等到你回心转意，等到我们冰释前嫌，我这辈子，剩下最多的就只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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