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说着,冷不防的瞟了眼苏凝香,见这丫头今日跟个温顺的小羔羊似的,默默的愣在那里,作出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想到昨日里她们姐妹间的争吵,心里忽然生出些疑虑:眼下虽与庆王府订下了亲事,可苏宁儿与赵翊那獠子总归有着段青梅竹马的关系摆在那里,不得不提防着。
如果能早些促成陶芸淑与赵元白的亲事,那便能省去许多人的顾虑。
仅是微微的想了想,她就信誓旦旦的同陶芸淑说道:
“说起赵三郎,我倒是想起了宁儿她母亲,算起来,在扬州时,我家兄嫂还算得那小獠子半个母亲,他对我那兄嫂的话想来能听进去几分,不如改日我请了你大伯母去赵家说和说和......”
也不等她将话说完,陶芸淑立刻打断道:“此事不劳烦婶婶与齐家大娘子了。”
强压着胸中的怒火,她又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也不知这妇人是真的全然不知还是想要故意羞辱自己,思忖着连忙转移了话题:
“说起苏家大伯母与宁儿妹妹,奴家倒是想起了一桩事来,不知婶婶家中可是生了什么变故,前日夜里,浪家那位十三叔到波斯邸中与我家舅父赌钱,不过输了四五百贯银钱,听说就被婶婶典卖给了三郎家里,昨日奴家还看见浪家叔侄在新市那边帮衬着三郎做杂役呢。”
“什、什么?”,周氏雍容华贵的面容上立刻转变了颜色,怒不可遏的道:“这田舍汉又、又输了四五百贯银钱?”
苏凝香沉寂许久,这时也已按耐不住,一巴掌重重拍到桌面上,嚷嚷道:“陶九娘,你胡诌什么,我十三叔明明是为了新市那边的铺子去帮衬着赵家,何来典卖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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