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夸大其词:
“当着二伯母我也不敢说假话,这次亏损比较严重,各处的祖产和铺子被公爹这番折腾已不值几个银钱,府库的存银吧单是我们房里五郎那边就挪走了三十万贯,从陶家买下的瓷窑也尽数给了五郎,眼下实在是头疼得紧。”
“哎呀,五郎这臭小子简直不像话,怎么能如此决绝心狠呢。”
“哎,毕竟是自家兄弟”,苏宁儿微叹口气:
“这两月呀,因为银钱没能及时运出去,导致各地新建的柜坊、新市都搁置了下来,再加上铺子里的伙计消极怠工,估算下来亏损的银钱怕是有二三十万贯。”
“这么严重”,秦氏惊得目瞪口呆。
“不光是如此呀”,苏宁儿又道:
“还有朝廷让三郎去总领盐务,此事我也得向伯母说清楚的,虽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件美差,可实际上是朝廷啊如今已经无法掌控局势,才让三郎前方南方整肃盐务的,那边近来事故不断,不少官员都被乱贼所杀,我实在是担心三郎过去会遇到危险。”
“这么说来,朝廷是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三郎?”
秦氏已经有些后悔李瑟瑟出的馊主意了。
万一赵元白去了南方一去不回,那二房的二十万贯银钱不就彻底打了水漂嘛。
到时候留下孤儿寡母的,他们也不好再来堂而皇之的要银钱。
想了想,她赶紧劝道:“依我看啦,这差事宁丫头你还是劝三郎推了的好,你叔父做的丝绸、瓷器生意那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你呀在中间撮合撮合,也分我们赵家些甜头,这才是稳妥之计。”
“我何尝不想呀”,苏宁儿无力道:“二伯母也清楚三郎的性子,再说眼下赵家这个烂摊子,恐怕是很难收拾了,四婶和大房兄长那些股银,三郎先前就还愁着不知如何交代。”
“你大伯父一家日子最是安逸,不在乎这点股银的,若真是亏损了就当是还了老太公的扶持。”
秦氏对于大房、四房的股银处理法子倒是说的云淡风轻:“你四叔啊,他们一家本就是靠着三郎和老太公的照拂才有今日的,要说这笔银钱啊也该先拿来填补亏空。”
苏宁儿心里一酸,平静的面容上还是忍不住现出了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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