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带她来此,或许他可以带着她去前面的大殿里避一避。
“师父,抓我的那个人是闫夫人的老相好?”
“别胡说。”
自己捂着耳朵的好处就是可以选择听或者选择不听。栗海棠捂着耳朵仰头看他,一双眼睛不自觉盯着两片薄薄的粉粉的唇,脑海里跳出失眠那夜的缠绵亲吻。
客房里,销魂蚀骨的媚声终于戛然而止,诸葛弈带着栗海棠直飞到院中央的大树上,将她放到树桠后孤身飞去那间客房屋脊。
揭开一片灰瓦,屋中烛光迸射出,一道光柱直上夜穹。诸葛弈微侧头将屋里事物一览无遗。
方榻之上,一对赤着的男女相拥,身上仅盖着薄薄的灰布被子。
女子披散长发,柔顺地贴在男人的胸膛,白藕臂露在被子外依旧紧紧环住男人的腰。
男人花白发髻束于头顶,一根素洁木簪子固定。他闭着眼睛粗重喘息,享受身体里尚未消退的韵味儿。
“礼儿太胡闹,你也该好好管教才是。奁匣阁的小丫头不足为惧,无心院的少年要多加小心,万一被他察觉到什么,咱们的大计划要功败垂成喽。”
“我以为用闫氏的命来要挟小丫头,让小丫头为咱们所用。哪儿想到闫氏宁死不屈,被我逼着服下毒药还有胆子反抗。幸好礼儿手段多,逼得闫氏一根绳子吊死了。”
男人瞠目惊愕,急声问:“礼儿出手逼死闫氏?”
“礼儿与她逗乐子的,哪知她当真了。”
女人推推男人的胸膛,翻身坐在他身上,轻叹:“为了自己的女儿宁愿服毒,为了自己的儿子宁愿吊死,闫氏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可惜嫁给栗锅子那浑人,真真可惜呀!”
“今后你们行事小心些,能不亲自出手最好。”
“放心吧。”
“心肝儿,趁此良宵,咱们再来一回?”
“哼!老娘怕吗?”
灰瓦被原位放回,诸葛弈龙眸寒冽,看向乖乖呆在大树上的小姑娘又染上一抹心疼。暗自庆幸没有她过来,否则听到这对无耻男女的话,小姑娘会不会发疯?会不会亲手拿刀宰了屋子里的狗男女?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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