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来一个。”诸葛弈抖抖袍摆的灰尘,悠然地迈着步子往南走。路过三清道人面前时,被一把拂尘拦住。
三清道人仰头望一眼微微泛蓝的天空,佯装悲声道:“我们皆为亲情所伤,乃天下最可怜之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诸葛弈抬手推开横在身前的拂尘,继续悠闲迈步走出西夹道,来到清冷的大街上。
三清道人紧随而来,慢声慢语地说:“你们的离间计用得不错,花间楼的无言公子送来一封绝情信,气得我那大哥在闫氏中正府里发了好大一顿火气,吓得大嫂跑来南府找我救命呢。”
“有闲心看热闹,你该管好自己的儿子。”
诸葛弈领着三清道人来到无心院对面的一条巷子里,位于转弯处的一间民宅,院门已打开,里面忙碌的妇人正在灶台前熬制软糯的粳米粥。
提到闫礼,三清道人的眉深深蹙起,无奈道:“唉!儿大不由爹呀,我越发管不住他了。前些日子,莫家三姑娘大着肚子竟能偷跑,如今下落不明。我叮嘱他务必寻回来,毕竟她腹中子是闫氏的血脉呀。”
“三清道人真正在意的是闫氏血脉,绝非莫妍秀。这话若被莫族长和莫二爷听到,不知如何记恨你呢。”
“哈哈,无妨无妨。我一个快入土的人,谁记恨都无妨。”
三清道人畅怀大笑,似乎对生死之事看得很淡。他将拂尘托于臂弯,与诸葛弈对桌而坐,感慨道:“没想到栗家二弟比我当年活得还憋屈,竟想用诈死换得一线生机。”
“置之死地而后生。栗二爷有苦衷的。”
诸葛弈喝口粗淡的茶水润润喉咙。寻常人家能喝上一碗粗茶已是难得,他能享荣华、亦能受劳苦。
三清道人也喝一口,皱眉道:“这粗茶真真难喝。你自己的地盘怎不备些好茶叶?”
诸葛弈睐他一眼,诘问:“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是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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