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烧熄炉中的炭。
“奉先女在想什么事如此专注,竟没察觉壶中水已滚了。”
栗二爷拿着棉巾提起铜壶放到地上,微侧身坐在海棠的旁边,打量空荡荡的房室感叹:“诸葛公子离开无心院乃是八大氏族大憾。”
“栗二爷认为师父回不来了?”
“回得来,一定能回得来。”
栗二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荷包,递到她面前,“这是我派人从栗氏中正府偷出来的解药单子,我知道你定能想方设法送去诸葛公子的手里。”
“栗氏中正府。”栗海棠接过荷包,冷笑道:“栗二爷觉得下毒之人是栗族长派来的?”
“不无可能。”
栗二爷答,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她的脸,似乎想透过她的神情一丝波动而探知她内心的想法。
栗海棠将荷包丢进尚有微弱火苗的炉子里,冷嘲道:“栗二爷擅长自欺欺人便罢了,别当我与你是一样的人。”
“你这是何意?”
“给师父下毒的人正是你。”
“我为何会如此做?有诸葛公子在,我更有夺权的助力。”
栗二爷露出无辜受伤的神情,似隐忍委屈又无奈的一声叹息。
栗海棠视若无睹,冷冰冰的语气揭穿栗二爷虚伪的阴谋。
“挟天子以令诸侯。师父在,你反而畏惧于他的势力处处伏低做小,不敢对我轻举妄动。但师父离开,我孤木难支便可受制于你,凭你随意摆布。”
“我……”栗二爷语塞,苦笑无奈道:“呵呵!如你这般想的,我不作辨解。”
“你不是不辨解,而是你本意如此。”
栗海棠站起来,睥睨佯装无辜的虚伪男人,说:“天下事,合则利,分则弊。你保我平安,我助你夺权,我们各取所需。你若执意离心离德,别怪我翻脸无情。”
栗二爷听到弦外之间,郑重问:“你要我如何做?”
栗海棠环视空荡荡的房室,杏眼黯然,说:“水火无情。奁匣阁已烧毁大半,留着无心院还有何用?”
栗二爷眼瞳微缩,悄悄与自己的两个弟弟交换个眼神,心扑腾腾的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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