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麦色的小脸还微微发红。
这小子,是害羞还是啥意思呢?
没有了以前记忆的追月,并不知道这个小男孩一直对自己都有些不一样。
郝先义并不爱笑,可看见追月时,却总会有淡淡的笑容。
他不爱说话,除非是关于病情的,其他的一概不和别人多说,性子也有些冷,村里很多人都不爱和他接触。
但他这人却张得极好看,医术学得也不错,天资聪慧,做事专注用心。
举手投足之间还总会透露出淡淡的高贵气息让人不敢小瞧。
因为朱天辉伤势重,郝郎中来到也顾不上多询问什么,直接手脚利落的开始查看朱天辉的情况。
先快速地清除掉了腿部的血迹和之前敷的药膏,再轻快准确地给他重新正好了骨并敷药止血。
而郝先义则到床边看了眼朱天辉的现状后就在郝郎中的暗示中直奔厨房动手煲起了药。
经过一番救治,朱天辉的脸色总算好转。
因为之前的药膏本就含止血的药草,所以虽然过了有一会了,但总算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
郝郎中舒了口气转身对秀真道:
“现在主要问题就是发热,骨头重新再次接上,会疼痛无比,所以我给他开了些退烧的和让他昏睡的药,让他好好睡个长觉先,等醒过来的时候才没那么痛苦。”
扑通一声,秀真双膝跪在郝郎中面前。
“谢谢,谢谢,多谢郝大夫……。”带着哭腔让人听不太清楚。
对于自己一家已成弃子,郝郎中还愿意出手搭救自己的丈夫,秀真是真心感恩的。
“哎,追月她娘啊,你快起来。我老头子愧对你这一跪啊。”
“刚在何家就诊的时候,就在他们嚼舌根的时候有听到了你家的事情。”
“老头子人已年迈,要不是这一手医术,恐怕也早被送那村口破屋等死了。”
“虽说我收下了先义为义孙,可他现在才九岁,无法承担守护村族的重任。”
“不然还可以想办法保住你们家,就算大人不能,也能有办法保住这几个孩子。”
可是……哎,不说天辉当年冒死救过我这个老头子,就算是当年才三岁的追月,也对我们先义有过一饭之恩呐……!”
未说完,便老泪纵横,哽咽难语。
正在给朱天辉喂药的郝先义听着也是悲愤交加,双目微红羞愧难当。
不敢看向追月,只恨不得能有条地缝钻进去。
过了一会郝先义稳定了情绪,继续平稳地给朱天辉喂药,必须全部喂完,不然起不了药效。
如果朱叔叔过早醒过来,肯定会疼痛难忍,那样追月这个爱哭鬼又要哭了吧?
想到那样,郝先义的心里就有些心疼。
”如果追月真的被这些人害死了,我就让这整村的人都给她陪葬!”
郝先义暗自决定并透出坚定的眼神,可很快又强忍住般暗了暗。
追月心里一股莫名的牵动,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看了眼郝先义那边,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真没想到,自己对这个小子竟然有着什么一饭之恩。
难怪他刚刚见到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原来是有缘由的啊!
不过对于这一饭之恩是怎么回事,追月倒无心追究。
猜测着无非就是什么施舍了个饭救了谁谁谁的剧情,想想就大概清楚了。
不过郝郎中医术高超,不至于会饿着这小子才对吧?这倒让人觉得奇怪。
“追月她娘,现在天辉昏迷不醒,这家中要你一个人担着,你心里对这几个孩子的着落可有打算?”
“不管如何,可得想办法保住她们几个的命……。”
郝郎中的询问还没说完,门口远远带着喘气的声音传来。
“娘,我回来了,下了雨,回来慢了,我阿爹醒了没?”
话刚说完,人也风一般地出现在了屋里。
看到阿爹还没醒,便停定在那里,屈着膝,弯着背,双手撑在膝上,满脸涨红汗流不止。
一看就知道她路上跑的快。
追菊喘了几口气,见到郝郎中,喊了一声,并对郝先义挥了个手算是打招呼了。
郝郎中正欲询问,秀真却先一步开口道:
“追菊,村长怎么说?”
“村长同意了,还交代说让阿娘你不想拖累娘家的话,就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