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了半天之后,柳稚才指了指江佩离,又点了点自己眉心,局促道:“你面具坏了,我记得。”
江佩离皱眉想了半天,又上下打量着柳稚,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哑巴啊?”
“嗯嗯嗯!”
柳稚激动点头,江涣一头雾水地问江佩离:“什么小狐狸小哑巴?阿离,这怎么回事啊?”
“就是那年我好不容易拿到了喜欢的狐狸面具,兴冲冲去逛庙会结果迷路了,路上遇到一群人欺负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顺手救了他而已。”
江涣听了,神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庙会街和桐桥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这也迷太远了吧?”
江佩离白他一眼:“这是重点?重点是你姐当时一个人打七八个跟你现在一样大的人,他们可凶了,也没打过我。”
江涣:“……”
八年前,江佩离七岁,能打赢一群十五六岁的,可想而知这些年他过得有多艰难。
柳稚见江佩离想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当时不会说话,你救了我,我就一直想知道你名字,但当时你急匆匆就走了,后来……后来……”
后来战火燃起,江佩离去了吴兴,柳稚就更不可能找到她了。
秦珩和沈临欢听到这话,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他们两个,一个好友兼老师,一个妻子,在上一世那么多年的相处之中,从来都不知道——
柳稚,竟然是认识江佩离的。
而当年江佩离亡故后,她墓碑上的字,是秦珩手写之后,柳稚亲手刻上去的。
那时秦珩只当柳稚敬阿离是已故师娘,故而如此,却不曾想……
阿离,她竟然是柳稚的恩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临欢脸色霎时惨白!
她往后踉跄了几步之后,突然惊叫了一声,便发疯似的跑走了。
也就是这时,江佩离转过身。
她看到秦珩站在原地,两个人的目光瞬间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