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信了。
最后官兵很通情达理地给了他们一个解决方案:从哪来,回哪去,真要去投奔,就按规矩行事。
阿芜:“……”
姑苏上来的官船也迫停在楚州清河边儿上。
秦珩倒也不急躁,迟一天到华都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同行的人都开始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他想着,这要是换成自己真年轻的时候,也会有些焦虑,可现在……
毕竟,也不是真年轻了。
正好趁着这次迫停,秦珩让清风徐来去楚州置办东西。
到华都估计得入冬了。
华都的冬天可不比江南的,那冷风跟刀子似的,刮得生疼。
秦珩记得自己上辈子在华都过的第一个冬天,因他是江南北上的汉人,华都无论蛮人汉人都瞧不起他,有时候语言不通,还会有诸多麻烦,买个东西还要低声下气地给人说好话。
他那时心气高,哪受得这样的委屈?
忍气吞声了一年半载后,他又回到了江南。
江南是他的港湾,是他心里始终挂念的温暖,如今那里,还有他心爱的姑娘。
秦珩又想到了江佩离,他拿出折扇打开又放下,他怕自己一看到画像,对她的思念就止不住。
阿离,他的阿离。
他北上华都,为了争取和平解决蛮汉之间的矛盾,只要江衍不死,两年后的战争应该就不会爆发,阿离也不会有事……
正想得出神,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思离突然跳跃着站在他窗前,低鸣了几声,然后歪头看他。
“冷吗?抱歉,应该把你留在杭州的。”
秦珩温柔伸出手,抓了鸟食放在窗前。
思离乖巧地叫唤了声,啄了几下,突然又飞出去。
秦珩叹了一口气,这鸟本就精贵,还不知能不能熬过北方的冬天。
便是这时,他听到天上传来了几声鸟鸣。
细细分辨,好像,不只有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