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起早,可不在乎剑池与剑阁的恩怨,只在乎如何能够得到好处。
恐怕剑阁覆灭之后,争斗会更加激烈。
短衫男子不解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如此拼命?”
“我这把年纪,已经无欲无求了,哪像你们?如果袁白衣在世,说不定,我还会在那一头了,不过事已至此,说也无用了!”老人目视前方,眼中散发着凌厉之气,轻笑道:“剑池与剑阁啊,我看就像是小两口,吵起架来,谁也说服不了谁,与其钩心斗角打冷战,还不如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说不定还能和好呢!”
“哈哈哈,你老人家这比喻,还真是......真是独特,不过你可小声点,要是让剑池弟子听到,肯定把你砍死,谁家小两口打架,能有这番阵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还能和好?”
老人轻轻笑道:“那谁知道呢!”
整座西山,已经彻底沦为战场,数不尽的飞剑、符箓、法宝在空中飞舞,剑气冲入云霄。剑阁依靠天象落花剑阵死守山门,剑池联军日夜不休的进攻,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另一面是九龙湖,生灵禁绝,无人敢涉足。
中央战区。
一名中年男子立在船头,气势凌厉,宛如出鞘的利剑。他身后站着三名长袍老者,神色落寞,十分颓丧。
“府主,您怎么过来了,上次一战,您可伤的不轻啊!”
“诸位安心,我已无大碍!”崔澔望向远处战局,缓缓说道:“联军如此势大,我以为十日前就能攻下来,没想到他们还能坚持,倒是我想简单了,我也是闲的无聊,就过来看看。”
“这天象落花剑阵,我也是第一次见,确实玄妙!”
崔澔望向西山峰顶,那里剑意蓬勃,赤霞万丈,散发着神华。
紫袍老者道:“天象落花剑阵,不愧是上古留下的大阵,竟然能够同时抵御如此多的攻击,实在厉害。不过剑阁已经消耗殆尽,请府主在给我们五天之间,我们定可彻底攻破。”
“老凌,你可别说漂亮话,剑阁是消耗殆尽,可我们剑池弟子也损伤不小,至于其他人,可未必靠得住!”绿袍老者道。
黑袍老者也跟着说道:“没错,这些人空摆架子,肯出力的没几个,要不然,我们早就打下来了。”
剑阁久攻不下,崔澔也猜到了缘由,只是不想会到这般地步。
“你们看看,四方剑楼那几个老家伙,口号喊的比谁都响,可真要动起手来,一个个就跟龟孙子一样,堂堂初玄境剑修,还不如神魄境的晚辈,我都为他们感到丢人!”
众人应声望去,那里站着三位老者,他们手持长剑,划出几道剑气,看上去威力十足,其实却没多少作用。
“还有天芒剑场,你们看看,就留了些外门弟子,其他人全都走了,说什么跟打樵人有旧怨,宗门要以大局为重,去追杀打樵人余党,把精锐都调走了,说的好听,我看就是个屁!”
“那藏剑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哎、哎、哎,往哪儿打呢!”
黑袍老者和绿袍老者吹胡子瞪眼,心中十分不忿,他们近几十年都不出东陵了,整日以铸剑为乐。此番剑阁在背后捅刀子,杀他们多年好友,他们自然不会罢休,可这帮人,也太不争气了!
崔澔摆了摆手,也是无奈,“罢了,诸位坊主,我都看到了!”
紫袍老者道:“府主不必担心,我们人多,有人是在浑水摸鱼,可也总有人肯出力,我们就是硬耗,也能耗死剑阁。”
崔澔剑眉紧促,像是天边卷起的云朵。
无数剑池弟子死战不退,以身剑气,攻击上古大阵。
天象落花剑阵以防御为主,可杀伤力同样惊人,非常人可以撼动,那些花瓣看似轻柔,实则都是剑气凝聚而成,不少人被击中,当场就被灭去了生机,淹没在神华之中。
“传令,战船向前开拔,所有剑池弟子后撤!”
早在听说剑阁搬出护教大阵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令,让剑池弟子不要硬攻,可现在看来,真正在出力了,大部分都是剑池。想必他的命令带到,几位坊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江湖游侠和其他宗门的人,看来比他想象中还要狡猾!
“府主,这天象落花剑阵可是上古大阵,遇强则强,我们知道你爱惜门下弟子,不愿看到血流成河,可你才刚好,莫要强求啊!”紫袍老者震撼道,他深知这位宗门掌舵人的脾气。
可打樵人那一刀的威力,他也是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