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发了狠,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生气。
气为什么他分明陪在床边,却不知道女人消失了。
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心疼的软了下来,胸口逐渐有了热气,“别让我担心,我真的很怕。”
宋若词被他紧紧搂在怀中,险些要喘不过气来,正要挣扎,便听见了他的肺腑之言。
鼻尖忽然酸溜溜的,像闻了柠檬汁似的。
她眼眶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娇嗔道,“我哪儿就这么脆弱了,又不是纸糊的。还有呀……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害怕吗,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池君寒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出口,便卡壳了,他气笑了,“难道你觉得,在我心里,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人?”
宋若词盯着他流荡着暗光的灼灼双目看了许久,甜丝丝的一笑,“当然没有了。”
“你呀你,光顾着出来找我了,我有贺进陪着,能出什么事呀?”宋若词絮絮叨叨的为他整理好零碎的鬓角,亲昵的在他下巴上吻了一口,“头发还没整理呢,要是让别人都看见你这么邋遢的模样,心里该怎么想你,你伟岸的形象可就崩塌了!”
提到贺进,池君寒立马给了贺进一记冰锥似的眼神,看的贺进两腿直打哆嗦,欲哭无泪。
这是少奶奶非要出去的,她先动的手,让他这个小秘书怎么办呐!
池君寒轻咳一声,无谓道,“没有谁敢对我的形象质疑半个字。”
宋若词扑哧一笑,哭笑不得的掐了下他的腰,轻咬下唇道,“我的意思是,我家先生衣冠不整的模样,只能被我这个夫人看到,其他人,一个也不许看。”
池君寒眸子倏尔间暗了下来,嘴角轻勾,“病了一场,倒是调皮了不少?”
宋若词吐吐舌头,轻轻挣池君寒火热的手臂,一人坐回病床上,打了个哈欠,“还没问你呢,我的病医生怎么说,突然那么疼,我还以为是阑尾炎发作了。”
正在嘱咐贺进给她准备早餐的池君寒身形一正,故作无事般走回床边,捏住她的手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吃坏了肚子。”
“真的?吃坏了肚子有那么疼吗?”宋若词诧异的嘀咕道,“没想到那家餐厅那么不卫生……”
池君寒拍了拍她的手背,递给她一记温柔淡定的微笑,“怪我选的不好,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好好休息,等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家,医院里病人太多,细菌太多,让你住着,我都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