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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婉越想越觉后怕,只觉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密切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所有的隐私,听得见她所有的委屈与愤懑,也看得清她伪善面具下狰狞的爪牙。
而自己,就在这样明目张胆的窥视下,暴露无遗。
谁,谁在盯着她?
现在,此刻,每时每刻!
后背汗毛倒竖,许若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牙,一咬,心一狠,猛地转头向后看去——
空空如也。
谁,谁?谁!
“若婉,你怎么了?”见她状态不对,林清儿试探性地问道。
许若婉什么都听不见。
“混账!”她几乎是咬着牙低吼了一句,拍案而起,瞪着赤红着眼睛对空气吼道:“有种你出来啊!”话音未落,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对着空气掷了出去
“若婉你怎么了?”林清儿赶紧上前拉住许若婉的衣袖,吓得语无伦次,“你别这样,我,这,倒底怎么了?”
她见过软萌可爱的许若婉,见过小猫一样张牙舞爪的许若婉,见过半夜溜到厨房偷吃的许若婉……
却唯独没有见过这般失控的许若婉。
“你……噗!”余音咽进了鲜血里。
“若婉!”林清儿慌忙为许若婉擦拭嘴角的鲜血,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闻言,许若婉僵硬地转过头来看了看她,眼里的猩红逐渐褪去,“清儿。”
“是我,是我。”林清儿一边揩泪一边点头应道,“你再坚持一会儿,我这就去找大夫!”
方才事发突然,她慌得六神无主,这会儿理智回笼,才想起要请大夫。
许若婉点了点头,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强行咽下喉咙口上涌的腥甜。
大夫拿了半天的脉,也没号出个子丑寅卯来,最后丢下一句“气血不畅”,草草开了静气调血的方子,就麻溜拍屁股走人了。
浼娘跳着脚要骂娘,又怕吵着了许若婉,堪堪忍下心头的不快,却险些将嘴唇咬下一块皮来。
老东西,净糊弄人。
许若婉微微抬了抬眼皮,见浼娘还没走,只得闭了眼继续装睡,她倒是一点儿不慌。
即便那个突然间失控吐血的人是自己。
至多不过是爆体而亡嘛,她想。
既然选择了复国这条路,选择了修炼心法,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次应该是刚赢了马球,又被时言调笑,再经历了金印的打击,情绪大起大落,自乱了心神,才招致反噬。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甚至自暴自弃的想,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就好。
但这个念头也不过一闪而逝,她终究还是惜命的。
于是惜命的某人识趣的不再纠缠时言倒底知道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一些列问题——她还想再多活两年。
这件事就这样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被搁置于时光的角落里,不碰,便不会想起。
许若婉顺风顺水地过了一整年忙碌又充实的日子。
这一年,许若婉果园的车厘子大卖,赚了个盆满钵满,多出的果子就做成果酒,一样畅销。
这一年,许若婉四处网罗各国的情报,拥有了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甚至开始在各地部署势力,安插自己的眼线。
这一年,千寻楼拔地而起,众人皆知千寻楼表面是欢场,可最大的本事却是度化人心。
饶是你有百般不顺,千般痛苦,无需听学将道,只消去这千寻楼坐上一坐,同楼主对视片刻,便能大彻大悟,厘清这红尘是非。
可从未有人见过楼主的面貌。
他总是纱巾覆面,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见了来客,也不说话,只需看一眼来客,那人便能得到解脱。
是以,即便千寻楼价高惊人,也多的是趋之若鹜的来客。要不是这千寻楼楼主背后势力不容小觑,恐怕已经被有心之人绑回家了。
“诶,你说,这千寻楼的楼主要是肯帮咱们,那咱们办起事来岂不就事半功倍了?”
“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听说他一眼就能看穿人心,咱们要是过去,岂不就暴露了?我们死了也就罢了,连累了小姐可怎么好?”
“也是,还是谨慎点儿好。可是我真的好想杀回咱们大离啊!”
“谁还不是呢,教头来了。”
两人齐齐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