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可当她的手捏住了针线时,却是完全不受控制。
瞧着她笨拙的模样,差点把自己手指头给戳着了,英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便成了压垮何苗自尊心的一根稻草,一会儿说针太钝,她做不来,一会儿说阳光太刺眼,一会儿说腰疼......
等她找了无数个借口,英子与香儿两人才明白,她分明是在耍赖不想绣。
无论从洗三还是昨日的满月宴上,见她接人待物十分得体,气质如兰,如同那些大家闺秀般,英子两人心中都挺仰慕她的,眼下瞧她竟如此孩子气,一时都觉得新鲜,也多了几分亲近。
英子笑了笑,“苗儿,你不会难道就没想过好好学吗?眼下婶子眼神还行,若是年老了些,只怕也穿不了针眼了,到时堂弟的衣裳,你让谁做呢?就算外衣能买成品,可内里呢?你自己的贴身之物呢?还有你们家的枕头,被套、孩子的小肚兜等等,这些可统统都没人帮得了你的呀!”
英子的声音温柔而诚恳,是真心实意为何苗好的。
可何苗听了只有满心的烦躁,暗道古人为何这般麻烦,好好的一件衣服,非要将一些花鸟鱼虫绣上,花里胡哨的,瞧着似乎每一件都是相同的,看着不腻吗?
她干笑两声,“没事儿,我们一家子都喜欢素色一点的衣服,不用绣什么花的。”
英子嘴张了张,与香儿对视了一眼,两人无声笑起。
哪个女子不爱俏?自己做不来针线,却只能违心说喜欢素色衣服,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喂,你俩那是什么意思啊?取笑我是不是?”何苗恼了,心中又有些挫败,便索性完全弃了针线,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