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了吧?”
齐一鸣稍微压低了声音,“如今文人三观不正,对武将的傲慢与偏见根深蒂固,圣上决定自小培养一帮新的文人出来。他已命人秘密成立了一个启蒙班,授业老师便是卜子文与他的子弟。”
“呀,我没想到是这样!”何苗惊呼。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凤泽国的皇帝,思想觉悟倒是挺高的。
“可是,既然有个启蒙班,我弟弟能轻松跟上学业,卜先生为何要装作万分为难的样子?”
“此事乃绝密,连他家人都要保密的,更何况,煜王爷在。”
何苗想问:这般机密之事,那你又是为何得知的?不过,转念一想,他身居要位,自有他的法子与渠道,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便改成,“瞧你和卜先生好似很熟的样子,你和他是如何结识的?”
“十年前,他与夫人初来白马洲,遇到了山贼,我与慕容庭经过,顺手救了他们一家。后来,便时常相聚喝酒。”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愉悦,想必与卜子文真的交情很好。
何苗惊讶,“如此说来,咱们夫妻俩已经救了他们一家两回了啊。”从他话里捕捉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慕容庭又是谁?”
“我三师弟。”齐一鸣并没有多言。
“那你们关系如此的好,却为何要假装初识那般冷淡客套?”
齐一鸣一声轻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他为武官,卜先生为文人之首,若是朝中得知两人交情好,那定会掀起一股大震荡。
何苗隐约明白,却又有几分担忧,“那你为何当众暴露出来啊?之前的辛苦伪装,不白费了吗?”
齐一鸣默了默,“一时没忍住。”
可以理解成他当时是为了保自己才失去了理智吗?
何苗觉得自己被塞了一颗糖,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