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将语速放缓,字字清晰。
是以,对于他的话,何苗还犹然在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大英雄,新帝的救命恩人,一个朝堂二品官员,神一般的人物,此刻却如同个小孩一般抱着她撒娇,赖在她怀里不肯离开,说出去会有谁相信?
她说的话有些刺耳。
然而,齐一鸣却似毫不在意。他抬眸,双眸黑亮熠熠,“你都知了?派谁去打听的?”声音里透着愉悦,“那日回去后你也没问,我以为你不在意呢。”
一提起这个,何苗的火气又往上冒。
从娘家回去后,这货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对她的身体一点点解密,无比的痴迷,不知疲倦般的索取,她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日除了喝就是睡,哪有机会问?
新仇加上旧恨,她毫不怜惜的伸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我不问你便不说是不是?那好哇,日后你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同我讲了。”
“嘶......”齐一鸣倒吸气。
双眸里却全是宠溺,执起她垂在脸颊上一缕发,与他墨色青丝相缠绕,“我俩是夫妻,白首不相离,我以后,任何事情都主动同你讲。”
白首不相离吗?
她身子一僵,怔怔地看他。
何苗:“......”
感动不够一霎。
“齐一鸣,你个没脸没皮的!”
何苗气得捶他。
不过,随之一想,若再与他耗下去,自己今晚就别想出去了,只好咬了咬牙,服软了。
“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他很干脆地拒绝。
在她气得又要飚脏话时,他又道,“除非你今晚跟我镇上去。”
跟你回去任由你为所欲为是不是?
何苗暗恨,只得哄着他,“过两日再回好不好?咱房子马上要倒大梁了,我得看着点,有什么不对的,我也得及时指正不是?”
“那我今晚要住在这里。”
何苗咬牙,“你当真不要脸了?”这里的风俗是,无论是去娘家、别人家,夫妻俩都不可同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