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回话。”
几名官差有些为难,此处不是衙门,没有任何行刑的工具啊!
何苗便道,“既然陈氏对伪造地契之事三缄其口,便相当于默认了,大人将她带回去候审便可以了。”她才不想污血脏了她这新屋子!
“夫人言之有理。来人......”
这时陈氏忽然说话,“大人,为什么她可以在你说话的时候插嘴,而我的女儿就不行?”手指着何苗。
这简直是牛头不搭马嘴,众人都愣了一霎。
王捕快对陈氏这一家人的脑回路感到可笑。
都已犯下极大的罪行,不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却抓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真是令人无语。
县令冷冷一笑,“陈氏,这是将军夫人,若是论品阶,她的品级比本官还高,她怎么不能插嘴?你女儿一介村妇,在将军夫人面前,就好比山鸡与凤凰,也配与她相提并论?”
其实,朝廷命妇要册封诰命才论品级,他故意如此说,只是想刺激陈氏而已。
陈氏一听,果然大受打击,身形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如纸,无半点血色。
她要强了一辈子,偏偏生不出儿子,受尽了公公婆婆的冷眼,外人的嘲笑。
可几乎与她同时嫁入齐家的王婆子,却是生了一个儿子,还被道长批过,说日后大富大贵,光宗耀祖。公公婆婆便将他当作了宝贝疙瘩的疼,她生的几个女儿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等大一些,更是当丫鬟般使唤差遣,稍有不顺,便是又打又骂,还不给饭吃,根本就不当孩子是他们的孙女。
好不容易熬到公公婆婆离世,几个女儿嫁了好人家,出息了,她也过上了好日子。她以为将曾经她妒忌的、怨恨的所有人都踩在了脚底下。
特别想到,曾经备受婆母喜欢的王婆子,如今她儿子没了,眼瞎了,独自一人住在茅草屋,孤苦伶仃的,只怕死了发臭都无人知道,她便感到无比的畅快。
殊不知,王婆子的儿子回来了,娶的刻薄恶毒的儿媳,生了一对双胞胎后,人也变得孝顺贤惠而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