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北就掐着辰时一刻的时点走进院落。
彼时,孙太医还没诊完脉。景恬谎称昨日运动过度病情有所恶化,正被孙太医板着脸训诫,但她却在看团子追蝴蝶。
见景恬有还闲心开小差,尉北勾起一抹笑。
“请问,这位先生也是丞相大人请来的夫子么?”
孙太医终于停下,他狐疑的打量起尉北。他来相府也有好些日子,却从未见过这样俊俏的男子。
景恬愣了愣,随即解释:“这位是孙太医。”
尉北作揖:“久仰。”
孙太医只点了下头,有外人在,他自然不好在斥责景恬。这里毕竟是相府,他得给相府大小姐留些颜面。
简单叮嘱两句后,孙太医提着药箱离开。
尉北问:“那老家伙凶你?”
景恬哭笑不得,凶倒谈不上,只是稍微有些严肃罢了。但尉北的眸底却迸发骇人晶芒,他压低嗓音:“要不要本座替你拔了他的舌头炒菜吃。”
景恬吓得不敢乱动。
“你,你!”
见她脸色倏然惨白,尉北噗嗤一笑,“瞧给你吓的,我就随口开个玩笑,你竟然当真了。”
景恬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谁知道他哪句是玩笑,哪句是真话。若她错把真话听成玩笑,代价可真不小。
等等,这厮为何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南宫离竟没把他抓去审问?
他可是西夏密探头目,是很重要的嫌犯!
景恬直勾勾盯着尉北的狐狸眼,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些许异样。但尉北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妖媚,邪肆中带着痞气。
他瞥了眼屋顶,随后勾起景恬的下颚。
“或许大小姐可以尝试着敞开心扉,让在下探知深浅。”
景恬拍掉他的咸猪爪。
她嘀咕:“什么玩意?”
那呆萌的模样更让尉北笑的高深莫测:“这样,在下就会注意分寸,不会冒犯到小姐了。”
倒挂在梁上偷听的暗七险些脚底打滑从屋顶脱落。
他惊悚的抱住横梁。
这个人是谁,竟敢对主子的女人说污言秽语!
还……当着主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