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费隐,掀开托盘上的盖子,里面是白粥和点心。景恬不是说景衍还在睡觉么,为何他的书童会来送早膳?
除非,她在欺骗自己!
“景恬!你骗我!衍哥哥早就醒了!”南宫攸宁咬牙切齿的转过头,那架势似要把她的骨头全都咬碎。
骗她?
她只说老哥在休息,又没说他在睡觉,这算哪门子“骗”。退一步讲,就算没睡觉,病人就不需要安静疗养么!
南宫攸宁她根本就是来捣乱的,丝毫不顾及老哥的身子。
景恬当即冷下语气:“你们都是聋子吗?”
话音刚落,一个死士就拔出腰间短匕上前。
见她来真的,南宫攸宁掉头就跑,边跑边嚷:“景恬!你敢割本公主的舌头!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的!”
死士没有追,而是默默退回原位。
景恬啐了一口:“聒噪。”
别说攸宁公主来了她不放行,就算是太子殿下亲自造访,她也不会让他进去。
“若她还敢来,你们不必手下留情,听明白了没有?”
“是。”
不仅南宫攸宁要防,家中内鬼也要防。景恬补充:“若景千柔再来烦我哥,也直接丢出去。”
“是。”
自家暗卫就是听话,说什么应什么,可比南宫离借她的好用多了。
处理完前院的小插曲,景恬重新推门进屋。
床榻之上,景衍的面色惨白如纸,甚至还有豆粒大小的汗珠往下滚落。他双目紧闭,拳心攥紧,唇齿泛白。
“哥?”
景恬被吓了一跳,她小声试探。
但景衍并没有反应,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哥!你怎么了!”
景恬心下一沉,她赶忙扑上前握住老哥的手腕。他的手腕冰凉刺骨,分明是三伏盛夏,却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汹涌外窜的寒气。景恬探了下他的脉搏,所幸脉息跳动还算正常。
只是这体温低的可怕。
景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浑身痉挛,喷出一口老血。因景恬靠的近,那血大多都落在她的白袂,在她臂膀上凝固成赤色梅花。
血洒在手臂上,宛若被冰水泼洒。
不,这不对劲!
景恬浑身一震:“快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