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依旧选择沉默,至此,景恬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她颤颤问:“他死了?”
南宫离摇头。
“失踪了?”
他继续摇头。
既没有死,也没失踪,他还能去哪里?总不能当逃兵从战场溜回来吧,那不像他。
景恬推搡他:“那他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南宫离从怀中取出半股折扇,折扇正面题字,背面是手绘的江山社稷图。这把折扇太眼熟了,是景衍的贴身之物。
如果连贴身之物都损毁,那他岂不是凶多吉少!
“我军大营遭袭,守备军被俘,景衍也被蛮族扣押。这扇子是蛮族首领万俟雪夹在求和书里送来的。”
“东祁准备割地求和?”
南宫离摇头,今日割北地,明日就能割让京城。泱泱大国绝不可能屈从那群极寒之地的蛮族。
看他坚毅的目光,景恬心下就有了答案。
她抓住南宫离的力道更大:“朝中那么多大将,为什么非你不可!”
南宫离轻哄:“景衍是本王的大舅。”
“可是你的寒毒……”
正说着,腹中隐隐作痛,就连说话也变得有些局促。
南宫离瞬间察觉异样。
他将她放平,手掌轻拂过她稍微凸起的小腹,语气急促:“传太医!”
剧痛并没有因为太医的到来而减轻,相反的,越演越烈,她恨不得能在床上打滚。
突然,南宫离勃然变色。
温热潮湿之感从身下泻过,景恬禁不住痛呼出声。
太医喃喃道:“见红了,王爷,姑娘这是要小产。”
小产?
她的胎像分明很稳,怎么会突然小产!
南宫离:“黎昕,速请安王。”
他紧紧握住景恬的手:“不会有事的。”
景恬闭上眼睛,腹中疼痛消耗她太多的力气。她实在没有精力去接话,短短四五个喘息的功夫,后背已经浸湿。
南宫离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她已经听不清。
全身的感官都被疼痛充斥。
直到被褥被掀开,细密的针落在肌肤之间。清润的声音响起:“除了三弟,其他人都退下。”